常晏喝了药唇色略显红润,他薄唇微微勾起,长臂揽面前的软玉温香入怀,麝兰香气馥郁芬芳。
他闷闷的道:“阮阮留为夫独守空闺实在是过分。”
苏阮忿忿的咬了一口男人过于纤瘦而青筋隆结的手,“你还敢说这个?”
想起前夜那令她羞赧不已的蚀骨情事,她就气不打一处来,眼前这厮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,更是狡黠似狐狸一样,诳骗她还欺负她。
“阮阮分明没有不愿……”蹭着佳人滑嫩的玉颊常晏语调带了几分委屈。
苏阮咬着绛唇亟欲咬出血来,她拧了拧男人的长臂:“说出去的话,正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。”
她可不是说话不作数的人,她应允的事绝不会食言,更何况当时的景,她都被压在他身下了,怎么逃得掉。
“阮阮既允了我,那是不是就表明阮阮你,心悦我?”剑眉微挑男人深邃的寒眸噙着戏谑。
怀中女子娇躯一凛,温润嘶哑的男声宛若暖风划过她的殷红的耳珠,她含糊其辞:“你我是夫妻,还管什么心悦不心悦的。”
苏阮有意避开这话,见男人薄唇轻吐又要问些什么,她慌忙堵住他的唇:“不提这个,我倒有事想问问你。”
常晏寒眸轻敛,细长的羽睫翕拢,他抓住女子的柔荑,十指紧扣,沉声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方才来时,我见府里全是白绸,怎得今日才安排老夫人的丧礼?”
临近新春丧仪之事合该办的越快才越好,免得冲撞了来年的气运。
常晏淡淡道:“我说过要给她一个体面的。”
苏阮狐疑的眯眼瞧他,似是不信他所言。
常晏被她瞧的不安,无奈下他道出实情:“明日是年尾祭礼,所有臣子都会入宫观礼,陛下也会当众分发年菜,若被陛下发现我身上有伤,怕是会责难。”
“正巧老夫人刚去,丧礼还未行,这样一来既替你瞒了你落得个孝顺的名,是不?”
常老夫人生前如此待常晏,死后却成了护他周全的棋子,若在黄泉下常老夫人知晓此事,会作何感想。
常晏不置可否,他屏息敛神紧闭着寒眸:“阮阮,我乏了,你陪我躺会吧。”
半趴在男人的胸膛,苏阮伸手如哄孩子般轻抚了他的头,闻着屋内独有的檀香她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。
朱漆门的梁悬着偌大的匾额边上绕着白绸,秦洛躇足凝望了一会儿,执着竹伞的青葱玉指微微泛红,娇小的身子淹在皑皑白雪之中,朦胧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