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刺客抽回长剑,嘶哑着声道:“今儿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!”
顾书昀平静的看着他,摇首叹道:“不自量力的东西,真当我们蠢不是?”
银光一闪顾书昀的佩剑再次出鞘直抵来人的咽喉:“比武,你怕是比不过我。”
顾书昀趁其不备挟制住黑衣刺客,他揭下刺客掩面的黑巾,露出那张粗犷的脸,当下顿悟,这是之前与他们叫嚣的壮汉。
“你这小子,胆子这么大?敢来伤人?”锋利的剑身划在壮汉黝黑的脖颈上,印了深深一道血痕。
他叫嚷着求饶:“饶命啊,我知错了。”
常晏蓦然走出,他道:“书昀,留他一命。”
男人闻言舒了口气,常晏则睥睨的冷眼瞥他:“你这么做是为何?我似乎与你无冤无仇。”
男人噎语:“这……早时老爷您撞了我,我心有不甘罢了。”
“区区小事何至于此?你这人未免戾气过重。”顾书昀不忿斥道。
男人低着首颇为憋屈,他低声道:“我也是受人之托,他们说绥江来了两个外乡客,还说谁取了你们其中一人的首级就能得黄金百两。”
“方才我也是故意撞了爷的,我是猪油蒙了心,还请大爷饶我一条小命吧。”男人伏乞央求着,他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喊着。
顾书昀收回长剑,敛去锋芒他沉声道:“看来徐永安所言不虚,这绥江真的乱成一团有威望的人,都以杀人为乐。”
常晏诘问着男人:“你叫什么名?又是为谁办事?”
“我贱名孔六,自幼没读什么书,十三岁开始就在玲珑阁打杂了。”孔六面如筛糠跪在地上不敢妄动。
“玲珑阁?难不成是王爷他……”
常晏摆了摆手:“应当不是他。”
言樾既说了会斟酌便不会对他动手,他好歹也是一国丞相,除了当今天子无人敢杀他,看来这玲珑阁另有他人想要取他性命。
蹲身常晏与孔六平视:“孔六,我今日饶你一命,但你需得为我办件事。”
孔六抬首忙不迭的颔首:“爷,我一定为您办妥!您说!”
“去跟指使你的人说,我被你伤的极重危在旦夕,并引他来这客栈。”
“这……爷,我若叫不来那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