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随奴家来吧,奴家就住在这附近。”女子那娇婉柔媚的声挠的人心痒难耐。
采青看了眼坐着的苏阮,苏阮许是寒风吹得狠了些,头有些痛,脑子里一片浆糊,犹豫之下采青道:“那就劳烦姑娘你了。”
女子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宅院,推开斑驳的朱门女子引着两人走了进去。
“寒舍简陋,还望夫人莫要在意。”
采青扶着苏阮莞尔道:“不会的,我还得多谢姑娘您呢,若不是您我们怕是要冻死在外头了。”
女子不语走向一旁暖炉掀开熏笼点燃了炉篦上的银炭,顷刻间升起冉冉薄雾氤氲来,暖意笼了一室。
苏阮这下也算缓过神来了,她捧着怀里尚有余热的手炉,细细打量着那位女子,女子进了内室便摘了那帷帽,端看那眉眼她觉着是个美人。
看得久了苏阮感觉这位姑娘瞧着有些眼熟,她试探的问道:“你可是七姑娘?”
那身形样貌,尤其她那眉心的花钿像极了那京都花魁七姑娘。
女子闻声手一顿,她惊愕的瞥了眼苏阮,她依旧以面纱半遮脸未露自己的娇容,怎得苏阮会识破她。
“夫人知道是奴家?”七姑娘不再隐瞒身份直言。
苏阮婉言道:“我也是记着七姑娘你眉心的花钿才认出你的。”
七姑娘失神的轻抚着眉心上的花钿,花钿边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甚是扎眼,她怅然道:“是吗,不知夫人来这城东做什么?”
“这跟着相爷来这走走罢了。”苏阮淡笑着回应并未吐露真的来意。
见套不出什么话来,七姑娘也只得作罢,她柔声道:“那夫人怎得独自一人在外头闲逛呢?”
苏阮沉吟道:“这城东不比城西,人生地不熟的我有些怕,就带着婢女四处走走。”
“说来七姑娘怎得也在这里?”七姑娘是城西醉春楼的花魁,可却在这城东有一处宅子委实奇怪。
七姑娘执着茶壶为苏阮斟了一杯暖茶递与她:“奴家自小就住在这城东了,奴家的爹爹娘亲早逝,如今就只剩下奴家一人了。”
捧着热茶苏阮怅然道:“那想必你也是过的极为艰辛吧。”
一介女流沦落风尘,实在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