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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（第2页）

&ldo;既然完事了，你应该睡一会儿，马上天亮了。&rdo;

她没有立刻回答，但还是揪着手指间的大象耳朵：&ldo;你昨天看见布雷斯了吗？&rdo;她头也不抬地问高尔。

&ldo;没有。&rdo;

&ldo;如果他迷了路，从悬崖上跌下去死了，这么想会不会太过分？&rdo;

&ldo;潘西……&rdo;

&ldo;如果你以为他会让你在几年以后退出你就是个白痴，一日食死徒，终身食死徒，高尔。&rdo;

高尔摇头：&ldo;我不会重蹈爸爸的覆辙。相信我，我会想办法离开的，然后我要让你和你的家人重新站起来。你什么都不必担心，只要等着我，这就是我的所求。&rdo;

她长长地善意地看着他，满是紧张和失望：&ldo;在整个肮脏卑鄙的食死徒的历史上，你一定是唯一一个为了退休而加入的。&rdo;

这是假话，很多人加入食死徒都是为了些似是而非的理由，为了名声、财富、荣誉或是，爱的折磨。

实际上，高尔加入的原因是因为潘西破产的父亲不会允许他的求婚，除非他能在短时间内搞到一笔钱。高尔家没有不义之财，而他们的所有财产也和马尔福家的那些一样失去了。

布雷斯，那个承认自己过得富裕舒适的布雷斯，则描绘了一幅有利可图的前景。

邪恶张狂的君主需要资本去支持他们的活动，毕竟就算是黑魔王也得有片瓦遮身，如果传言属实，伏地魔的品味渐趋哥特式的铺张浪费。黑魔王的支持者偷偷摸摸经营着好些非法的公司，非法货物和禁运文物的贸易就是典型例子。布雷斯还提到了一个刚刚筹备建立起来的魔药实验室，用来制造非法药品供应麻瓜市场。

当越来越多的资深食死徒似乎卷入了家族仇杀步上伏地魔的末路，新一代的譬如布雷斯这样的追随者则看到时代的潮流，这远比盲目追随伏地魔的血统净化论要有意义得多。头脑之外，蛮力也是一种运行的动力。高尔可能没有最聪明的思路，但他却知道如何令人畏惧，知道如何成为后盾，如何从侧面助力和保卫防护。

他这一辈子就在干这件事。

要想赚钱，就先得获得力量和权势。高尔不是个特别野心勃勃的人，他只是想取得领先一步的优势。在他的家族已经绝望地陷入声名狼藉，而本人的学业成绩又一蹶不振的情况下，职业选择就乏善可陈。

&ldo;如果事情不是那么发展，德拉科已经加入我们了。&rdo;他觉得要把这点和潘西说清楚，潘西现在还是德拉科&iddot;马尔福粉丝团的非正式头领。

潘西冷哼：&ldo;也许吧，但你不是德拉科。如果你加入了，你就得自立，他可不会在那儿小心关照你。&rdo;

&ldo;我不需要他！&rdo;高尔的声音有点大，因为潘西的那双蓝眼睛炯炯有神。

高尔想要砸东西。

他把事情搞砸了。在离开霍格沃兹前他所要做的事情，就是让德拉科回到正途上，对纳西莎的死说些同情的话语，然后和潘西永别。他本想写信给米丽森，但是潘西为了以防万一没有同意。这样也好，高尔写信的才能也是一塌糊涂。

显然，很多方面他都做得一塌糊涂。因为心情沉重，他朝门前迈了一步，又停下来转身盯着潘西。

&ldo;我走了。&rdo;他尖刻地说。

大象被压得扁扁的：&ldo;很好，走吧。&rdo;

高尔发出一声男性挫败的吼声：&ldo;我可能一年都没法再见你。&rdo;

&ldo;好吧，随便你。&rdo;

她就是只母牛，高尔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爱她：&ldo;看在梅林的份上，潘西！你要不要和我说声再见！&rdo;

潘西把圆滚的大象扔在床上，站起身鼻子朝天。

&ldo;再见，格里高利。我希望下个月你肯定就会死掉，然后死亡来得既快又相对没有痛苦。&rdo;
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：&ldo;相对的？&rdo;

她挥挥手让他走：&ldo;我已经放弃改变你的想法了，你就是个傻瓜，你去当你的食死徒吧。我可能一个礼拜之后就能忘记你这个人。&rdo;

这是个小房间，只需一步高尔就跨到潘西面前，再一步就让他抱住她。然后他吻了她，就像三年来他魂牵梦绕那般一样。她一开始还挣扎，手掌拍他的胳膊，但他这回就是出奇制胜了。

还有一个事实就是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，这给了他一种虚张声势的勇气，自从对潘西求婚失败以后就失去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