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楚儿眼睛大发光彩,她真的没看出来,他站姿笔挺,头也没佝偻,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,谁能想到?哟西,颈椎不好可以来求她嘛,按摩椅只能解燃眉之需,且不能彻底根治,她已经预料到近日将有大笔收入进账。
霍敬南一边分神注意会场的动静,一边关注宋楚儿,此刻见她两眼发光,黑溜溜的眼珠子又在骨碌转悠,他下意识问出来,“又在算计什么?”
宋楚儿被他说中心事也不恼,腆着笑脸凑近他,“霍叔叔,你把霍阙介绍给我,我去帮他治疗颈椎病,我们二一添作五,如何?”她还使出了美人计,左手搁在他的大腿上,慢慢摩挲。
“不好。”霍敬南抓住她的左手,用力捏了一下,“除了他,我谁都可以介绍给你。”
宋楚儿纳闷,小声嘀咕,“为什么?不都一样是人吗?你怎么能和钱过不去?你和他有仇?”
“我怕他挖我墙角,我岂不是白养了你一年?”
“!”
回过味的宋楚儿终于明白霍敬南的症结所在,霍叔叔在吃醋,还不只是一点点,是喝了一大缸醋。
她环顾左右,众人的目光都在霍阙身上,她更加靠近他,主动亲了他一下的脸颊,“霍叔叔,你放心,此生我只喜欢你一人,其余都是浮云,你看,霍阙这小子人傻钱多,有钱不赚,我良心不安。”
霍小子人傻钱多?谁告诉她的?嗬,一本正经地胡说也就她有这个本事。
霍敬南抿唇,手指在扶手上轻点几下,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。
宋楚儿听到后,眉头直皱,暗忖昨晚就不应该被他拉下水,这不他尝到甜头,竟然彻底惦记上了。
她的手腕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,深思熟虑了几分钟,她咬牙答应,“行。”
霍敬南勾唇一笑,捏了捏她的手,“乖。”
邱黎宽与南燕红全程被漠视,俩人脸色非常不好看,尤其是邱黎宽,当初在港地,他可是被霍阙、霍敬南联手设计了一次,眼下这俩人虽然没有打招呼,不过明显来自同一处,真是气死他了。
他握紧拳头,但愿他们不要联手,否则事情还真的有些棘手。
上午九点,拍卖会准点开启。
毛料由小到大,由轻到重被工作人员抬出来,众人不知道每块毛料的底价,每个人每一轮都有三次出价机会,最后价高者所得,拍到手之后可现场进行切割,自由选择切割方式,切出绿可以再次参加竞拍,机会均等,有的人说不定有机会可以翻本,有的人说不定就得输得裤兜朝天。
正所谓一刀富一刀穷。
宋楚儿选中的那块在一个小时后才被工作人员抬上来,她先听了一轮的叫价,季墨白与霍阙都没有参与叫价,南燕红与其余四五个人在竞争,季墨白说了,把账记在他名下,那就别怪她心狠了。
她举牌,直接报出一个最高价,南燕红似乎想继续加价,却被邱黎宽拦了下来,最终这块拍卖到一百万的篮球大小的毛料归宋楚儿所有。
主持人问她,“宋小姐,切还是不切?”
宋楚儿摇头,“我胆子小,回家再切。”
众人善意一笑,见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,理解她的选择,她敢于承认自己胆子小,如果切毁,那么会影响接下来的心情,干脆直接运回家,切好切坏都没人知道。
主持人让人把这块毛料抬下去,“中场休息半小时,我们给各位尊贵的客人提供了一项服务,如果大家感兴趣,可以移步三楼休息室,我们特地请来推拿针灸大师银九针老先生——的传人,各位都应该听说过银九针老先生,他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技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——”
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,在座的宾客就面露惊诧、议论纷纷。
“早年说他治疗了站不起来的某位大人物,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“真的是银九针大师的传人?”
“听闻银九针大师早就退隐,没听说他有传人,主办方不是忽悠我们大家吧?”
“如果是真的,那么我肯定要上去看一看,银九针大师百年一遇,他的传人想必尽得他的真传,再不济也比外面那些挂羊皮卖狗肉的针灸馆牛逼去了,不会总忽悠我们买膏药贴——”
宋楚儿一脸懵逼,她掏了掏耳朵,没有耳屎,她没听错吧?银九针传人在楼上休息室?卧槽!她这个真宗的嫡传弟子怎么不知道师父老人家还有一个传人?主办方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传人?还是说她的师父这些年云游在外,背着她又收徒了?
一大串解不开的疑问充斥脑海,宋楚儿稀里糊涂,百思不得其解,她谨记昨夜霍敬南爱的教诲,求助地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