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,这人,还真会甩锅!阳岑深吸一口气,却舍不得打舍不得凶,最后只好咬咬后槽牙,一把搂过夫郎,吐槽道:“我就差把眼珠子扣出来安你身上了,你个小没良心的。”林翮还想蹦跶呢,但被阳岑按得紧紧的,根本蹦不起来。到家以后阳岑给他炒了一碗辣椒条炒肉,加上汤汁一起拌饭可香了,林翮一顿能吸溜三碗饭,不过吃完以后就被撑着了,洗漱过后捧着肚子在屋里来回溜达,哼哼唧唧的,看起来很难受。“还没好啊?”阳岑洗完碗出来看见小夫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甩干了手上的水,走过去摸着他的肚子,温柔道,“难受得很吗?我去老郑那里给你买点药?”林翮靠在他怀里摇摇头,下一秒就打了个嗝,羞得立马用手捂着嘴。阳岑心里清楚,并没有打趣小狗狗,而是动作轻柔地帮他揉着肚子。“要是过一会儿还很难受的话,我就得去找老郑给你开药了。”听见“药”这个字,林翮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抓着相公宽大的手,红着眼直摇头。“好了,相公帮你揉揉。”话音落,阳岑单手抄过他的腿弯,将人打横抱起,回屋放到床上,给他腰间垫了个枕头,然后坐在床上给他继续揉着肚子。林翮背靠床头,挺着腰,伸手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,忽然对男人道:“相公,你看,我们的宝宝。”阳岑瞬间呆滞,扭头望着一脸憨憨相的小夫郎,吞咽了下喉咙,艰难地道: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“啊?难道你不想要我和宝宝了吗?”林翮戏精上头,咬着手帕,楚楚可怜道。“林翮,老实点!”阳岑拍了一下他的肚子,力气不大,但架不住小夫郎戏瘾大,被拍了一下就立马捂着肚子,痛苦地嚎叫:“相公,你伤害了我们的宝宝,这可是我们的亲生宝宝呀!”见他这般不收敛,阳岑也懒得忍着了,俯身下去,将夫郎圈揽在怀里,用手指在他肚子上画着圈,声音低哑地问:“你忘了吗?小夫郎,是可以生育的,你真的想要一个我们的宝宝吗?”林翮被吓傻了,盯着阳岑如狼般的眼睛望了许久,这才猛然反应过来,收起自己敞得大大咧咧的身子,蜷缩成一团,一手护着肚子,一手捂着屁股,将头埋在自己胸前,后怕道:“不要不要,我自己都还是你的宝宝呢,才不要再生一个宝宝。”吓唬老实了就好,阳岑坐直了身子,一边将卷着的袖子放下来,一边拍了拍他的屁股,正经道:“起来,说正事了,明天我要上山了,你自己在家?”“嗯?又要去打猎了?”林翮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,看着眼前的男人,不舍渐渐爬满了心头。他的屁股紧紧贴着床板,一点一点挪过去,然后双手撑着床,微微塌腰,翘起了一点屁股,主动去亲吻阳岑,嘴里黏糊糊地道:“想你,相公。”黏人的小夫郎总是这样,还没出门就开始说想了,搞得阳岑都想不务正业了,只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夫郎日夜笙歌。为了弥补两人短暂的分别,阳岑也卖力地回吻着,不一会儿就占据了主导地位,将小夫郎吻得面泛桃红,气喘吁吁。林翮娇声连连,无力地靠在相公肩头上,用手抹去了两人嘴角的银丝,然后抱着相公粗大的手指,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自己嘴边。阳岑想也不想就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去,小夫郎软软的舌头立马凑了上来,像接吻那般舔着。这个机灵的小家伙,受不住亲亲了就想着用别的来代替,是得好好教训教训。用手指夹着他的舌头不让动弹,还使劲儿按了一下,林翮吃痛吐出了手,正想蹙眉发怒,突然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屁股,然后又羞又恼,攀着男人的脖子,哭着道:“相公,不要再揉人家的屁股了嘛,你力气太大了,我疼。”“这就疼了?”阳岑附耳对他说了什么,林翮的脸渐渐红了起来,羞赧地捶着男人的胸膛。“相公,你,你过分。”“好了好了,不打了,我去端水来给你洗脚。”阳岑说完,松开怀里的小夫郎准备起身,谁知夫郎也跟着站了起来,贴得紧紧的。“我跟你一起去,相公。”“这么点路跟着去干嘛呀?”“不要,就是要跟着你,舍不得你。”说完,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。小夫郎这副软软萌萌的模样让阳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,恨不得把他狠狠揉搓一顿。次日清晨,阳岑趁林翮还没醒,拿上自己的东西悄悄地走了。这次不会去太长时间,运气好的话中午就能回,不好的话天黑之前也必须得回,不能让小狗狗大晚上的还一个人待在家里。在山里转悠了一下,阳岑遇见了楚山,就是上次带林翮来山里打猎碰上的那个刀疤脸。楚山也看见阳岑了,远远地就开始打招呼,“兄弟,你来了!”他的嗓门很大,惊得林间的鸟儿四处乱飞。阳岑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,看了看他的战利品,道:“全是野兔?”楚山嘿嘿一笑,将手里的野兔用草绳拴起来,然后对阳岑道:“那边发现了狼的踪迹,去不去?”如果能猎到一头狼,那么家里最近的生活确实能改善不少。阳岑有些心动,架不住楚山的劝说,终于点头同意了。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深山中走去,路上时不时地搭一下话。“你媳妇儿呢?”“在家呢。”“哦,养胎?”话音落,阳岑瞪了他一眼,无语道:“还没怀呢。”“啧,这都多久了,还没怀呢?”楚山咂咂舌,大言不惭地道,“这要是我,过门一个月我就让他怀上,三年就抱俩。”阳岑听不下去了,踹了他一脚,骂道:“你屁话真多!”家里,林翮醒过来后已经不见了阳岑的身影,但好在他现在已经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了,洗漱过后就开始弄早饭吃,还给小黑狗也拌了饭。一人一狗坐在院子里捧着碗吃得津津有味,突然小黑狗抬起深埋在碗里的狗头,警惕地望向院外,毫不客气地狂吠着。林翮瞬间警觉,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,随手抄起门口放着的一根闲置的木根,紧张不安地望着来人。楚山发现了狼群的踪迹,但这里足足有五头狼,除此以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躲着没有出来。狼群发出恐吓的声音,微微俯身,随时可以扑上去咬断这两个人类的喉管。阳岑将手慢慢移到身后去摸砍刀,却听见对面的狼又发出了一声嚎叫。今日这场狩猎必定是凶多吉少。楚山靠近阳岑,眼睛随时盯着伺机而动的狼群,嘴里小声地道:“把它们引到老地方去,我挖了陷阱的。”“好,老规矩。”阳岑说完,和楚山对视一样,朝狼群虚晃一枪后立即撒丫子就跑。深山里草木众多,根本不适合人类奔跑,更别提想要跑过狼了。两个人使出毕生的力气,铆足了劲地向前跑,眼看着即将被追上了,阳岑面前突然出现一条悬空的藤蔓。他跳上去抓住了藤蔓,紧随其后的那头狼也跳起来扑他,但阳岑爬得快,差了那么一点点。狼掉进了下方的陷阱里,伴随着一声嗷嗷的叫声,阳岑看清了陷阱里的布置。里面插满了削尖的竹子,那头狼掉下去之后背部着地,竹子直接刺破它的身体,从腹部穿了出来。它四脚朝天,痛苦地挣扎了几下,眼睛还是睁着的。阳岑看着它的眼睛,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寒栗。“救命,救命啊阳岑!”就当他准备歇一口气的时候,不远处传来了楚山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