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笑过后戚醉没再提这事,看了眼窗外橘色的天空,晃晃怀香的小算盘,“今天又辛苦怀掌柜了,让吴愁顺便送你回去。”
“离得不远,我自己也能走回去。”
“天黑了医院会有别的东西乱跑,你一个人走小心被跟上。”
“你又吓唬我!”怀香知道他乱讲,还是忍不住立马拔起身。
戚醉笑了一声,等他们下了楼倚在窗户前瞭望。
病房楼前的草坪上有几个小孩在跳皮筋,怀香顺路走过也跟着进去蹦了几下,长发在她身后甩动起来,在晚霞中映出鲜活的剪影。
戚醉看不到她的脸,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笑得两眼如弯月的样子,还有她调皮的梨涡,不知道那里头的蜜糖此刻会不会荡漾出来。
夜色渐染,霞光里的身影早不知所踪,戚醉兀自在窗前游神,连自己爸妈过来也未第一时间发觉。
“夜里有风,你站在这里仔细头疼!”
“大夏天的有风都难得。”戚醉不当回事,还是被韩雅蓉给拉回了病床上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的很。”
戚正承听见这话,抬了下眼,“是挺好,你劳累人家怀香也没个度。”
戚醉自不可能真劳动怀香干什么,但人确实一白天都在这里陪着,他自认有私心,便没反驳。
“香香今天也来啦?”韩雅蓉一脸笑眯眯,对于怀香的心思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归为对戚醉的关心。
他们娘儿俩一个装着不说,一个迫不及待,戚正承也不好出言打击,隔了阵忽问:“你征槐枝巷是因为怀香还是真看中这块地的价值?”
这话既被问起,戚醉也知道只回答一个显然不会令他爸信服,直言道:“前者算引子吧,槐枝巷也被多少人眼馋了这么久,没人敢动,我反正一向初生牛犊不怕虎,顺手。”
韩雅蓉觉得他绕这么大一个弯怪累的,“你揽这工程倒是爽快,怎么就不能跟香香直说?七拐八拐的谁能知道你用心良苦!”
“她那个性子您还不知道,我要直愣愣把钱捧她面前她都拿烫手山芋,再直白又该对我退避三舍了。”
“那不还是说明你表达得不够清楚。”
“还有哪里不清楚?”
戚正承听着他们娘儿俩说话,觉得他们压根就没对到一条线上,插了句嘴:“不管怎么说,这块地确实棘手,两年的工期未必会顺利,你能不能收回成本还是其次,只别另赔上些……丁三存的事情你怎么解决的?”
戚醉知道在父亲面前藏不住,也无意隐瞒,坦白清楚。
戚正承难得面露严肃,对他的做法虽不说错,但无疑也是不赞同的。
”你爷爷在时一直教导你谨始虑终,行稳致远,所以才给你取字‘谨行’,丁三存虽是图利小人,但有时候恰恰是小人防不胜防,你太过自傲又不肯给对方留余地,总会适得其反,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道理。”
戚醉安静听着没有反驳爸爸的话,他的性格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