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君,今日辛苦你了!”
相如心疼的揉了揉她有些红肿的双腕。自从嫁给他,这双手很难有休息的机会,凝雪的皓腕也不时有几分红肿。
“今日来买酒的小厮总觉得有些怪异。”
文君靠在相如的胸口,如以往一般,懒洋洋的任由摆弄。
“有什么奇怪的?你莫要想太多了!”
文君嗯了一声,就这样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。
“看来真是累坏了!”
相如不敢有大动作,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在床上。
……
自打开了酒馆,夫妻二人的生活好了不少。当初的那些毁谤都消失得差不多了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司马相如对卓文君是千好万好,万不会让她有不如意的。
酒店是以卓文君的名义开的,抛头露脸卖酒的也是卓文君,他却和那买来的佣人一般干些粗活。光就这点,这世上也没多少男人能做到。
“这司马长卿虽然贫穷,可的确是个人才,何况文君已经嫁给了他,何必让他们受这样的委屈呢?”
怎么说卓文君也是卓家的女儿,家人哪里有不心疼的?以前也时常劝卓王孙接纳这个女婿,只是他死要面子,无论如何也不同意,这次却破例的没有再辱骂司马相如,而是遣人赠了钱百万,家奴百余,以及各种绫罗绸缎,衣服被褥。
当这些东西被抬到司马相如家门口时,司马相如也被吓了一大跳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我们老爷说了,这些都是给小姐的嫁妆,当初她走得急,忘了!”
细君的眼神却是在卓文君身上。
“细君?”
“小姐!”
主仆相拥而泣,又聊了好些许话。
“细君,这可是父亲的意思?”
“老爷说了,聘则为妻奔为妾,这嫁妆已经备好,定不会辱了小姐。”
文君垂头低声哭泣,眼睛受了热,融化出眼泪滴落。因为难受的厉害,胸口不住起伏着。
以帕试泪,情绪恢复了些,便开口问道,“父亲可还说了什么没有?”
细君摇了摇头,安慰她道,“小姐,老爷还是关心你的。”
两人又聊了些家常,细君才恋恋不舍的回去。
文君望着眼前那几箱珠宝,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。她自认为了解父亲,却在此时有些看不透了!
“相如,我们回CD吧!”
“什么?”
相如一顿,将刚炒好的菜放在案桌上。跪坐在卓文君面前,神色有几分严肃。
“你确定了?”
两人对视了片刻,文君才将眼神移开。“嗯!”
不用再多言,也不必解释,两人收拾了东西,埋掉酒店,买了马匹,坐马车回CD去。
挑帘看去,外面是大好的景色,大道两旁,良田美池。可惜入了秋眼中山川草木再秀丽,也有了几分萧瑟的味道。
这个气候难免有些凉了,外面的风吹在脸上,刺得眼睛生疼。
“相如,我们回CD干什么营生?还卖酒吗?”
执手相视,文君却明白了相如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