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川终于在一天晚上抽空回来,他先回家,想沐浴完再去安南夕那里,军营里一群糙汉子,和侍卫营还不一样。
侍卫营怎么说也是站在皇上身边,形象要俊,穿的要干净。
军营里可就不一样了,懒的人几天不洗澡不洗衣服,那味道就像酸菜臭豆腐臭鸡蛋炖一锅。
他虽然坚持每日换衣洗澡,但多少觉得自己也有点被腌入味了。
回来得好好洗洗,要不然安南夕不让自己上床怎么办,他可太想安南夕了,他也做好了准备,今天让她怎么亲都行。
看到自家大门外的红绸子和红灯笼时,他还觉得挺喜庆,看来他娘已经着手准备喜宴的事了。
但是一进大门他有点迈不动步了,这一院子的红怎么这么阴森恐怖,要不是他确定他刚刚进门前看了牌匾,洛将军府,他都想拔腿就跑。
但现在也想请个道士来做法,看着就不干净。
现在道士没有他自己想来一段辟邪剑法。
他赶紧跑回自己的屋子,一看,妈呀,一屋的红色,桌布,床幔,被子,褥子都是红色,就连他那浴盆都被刷上了红漆。
他有点担心安南夕那里会不会也是这样。
他好好的洗完澡,翻墙去了安将军府,进了院子他放心下来,还好岳母一家审美正常。
不知道安南夕睡没睡,就在外面吹哨子。
哨子一响,窗户就被打开,他闪身进去。
他还没站稳,一只泛着寒光的匕首就抵在他脖子上,他高举双手,看着目露凶光的安南夕,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,她不是应该扑怀里的。
他声音有点发颤,因为那刀已经距离自己脖子就差一个头发丝的距离,匕首的威力他是见过了,“南夕,怎么了?”
他有点想不明白,为何生气,难道是因为自己多日没回来,那自己现在是不是赶紧把衣服脱了躺床上。
他正要解衣服。
安南夕厉声道,“别动!我现在正在气头上,你要是乱动我保不齐这匕首会不会给你割喉。”
洛川,“你怎么了?我做错什么,你直说,我自己罚自己。”
安南夕也不跟他绕弯子,举起那个布包,“眼熟吗?”
洛川定睛一看,当然眼熟,那不是包着方灵私人珍藏的布吗?只不过早被自己掉包。
安南夕,“我里面的书呢?怎么变成古诗一万首了?”
洛川想装傻,也是想知道她看没看过,“那原来什么书啊?”
安南夕,“方灵跟我说里面是不可言说的过程,说有图带字的,可我全看了,全是字,还都是古诗。
能知道我把东西藏哪的人只有你,把书还给我。”
她晚上无聊时,就想起方灵给她的书,她还谨记,白天不能看,晚上灯光不能太强,还得一个人,这些天洛川不在,正好一个人。
她就把书拿出来看,但是怎么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,看的她眼睛发酸。
熬几个晚上把书都看了,才知道里面全是古诗,连写亲嘴摸摸的都没有。
怎么,看古诗小孩就能被造出来了,方灵没胆子骗她,那就是有人掉包。
正好小偷他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洛川也不知道在庆幸什么,她还没看,“那书是我拿走的,还不是因为那书现在不适合看。
等成亲了我们一起看。”
这个能俩人一起看啊,看来方灵还是对她隐瞒了一点。
安南夕放下匕首,不乐意,“什么都要等成亲。
这皇上都赐婚了,我还能跑了不成。”
洛川从后面把人抱在怀里,“那书其实你看了也没用,看了也看不懂。”
安南夕侧头看他,“你怎么就知道我看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