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太阳毒辣,不适合在街上闲逛,花倾月带洛川去茶楼听戏。
茶楼老板跟她赌看谁瓜子磕的快,结果她赢了,日后她来看戏喝茶,全部免单。茶楼的老板为此还崩掉半颗门牙,现在说话还漏风。
戏台上正在演哪吒闹海,小哪吒骑在龙三太子的身上拔龙鳞。
这是花倾月最喜欢的一场戏,她看的正入戏,洛川又见花倾月的耳朵动了动。
她对洛川说,“我娘在叫我,我要回去了。”
说完就从二楼翻上房顶,这次洛川淡定的跟她挥手道别,说下次还来找她。
回到乐坊后,她娘让她给花离姨娘跪下,花倾月猜了个大概,就顺从的跪在花离姨娘面前。
她眼前的花离姨娘已经哭成泪人,有气无力的倚靠在她的徒弟花依依身上,花依依的脸上也哀伤至极。
花倾月不明白,自己不就是揪了点花蕊吗,怎么两个人的表情跟谁去世了一样。
花朝拿着长长的戒尺,“倾月,你可知错。”
“孩儿知错,不该胡乱揪花离姨娘的花蕊。”
花离哭的气息不稳,“倾月啊,你可知道,那些花就跟我的孩子一样,我每日细心照料,早中晚给它们念诗三首,日日都在等待它花开之时,它们才开了几日,就被你糟践残害,它们是如此的美丽可人,你于心何忍啊。”
花倾月一听,完了,问题上升了高度,她以为花离姨娘把花当宠物养,现在变成孩子了,这杀人的罪名就这么成立了。
她在心里盘算如果打二十戒尺要趴在床上多久。
花朝问花离,“你看,打多少下?”
问题抛给了花离,花离一下有点难做人,她也是看着倾月长大的,打多了心疼,不打吧,还是心疼。
突然花依依用柔弱的声音说,“那就打二十下吧。”
众人一听皆惊呆的看着花依依,花依依却面不改色坚定的很,她早看自由无拘束的花倾月不顺眼,今天借个机会解个恨。
花倾月心想,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啊,竟然和我猜的一样,我谢谢你,咱们日后走着瞧。
花朝说,“好,就二十下。”
花离有点坐不住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她并不想倾月以后记恨自己。
花朝刚要举起戒尺,花依依阻止,“等一下。”
花倾月还以为她良心发现,结果她说,“您是她亲娘,需要避嫌,要不找个守卫来执行吧。”
众人再次惊呆的看着花依依,她依旧淡定,可花离看她的眼神多了些恐惧,什么时候自己的徒弟变得这么可怕了。
花朝叫来守卫以示公正。
花倾月气的攥紧拳头,眼睛狠狠的盯着花依依,当守卫卯足劲正要打下去时,她大喊,“慢着。”
守卫突然定住。
本来花倾月想认罚,给花离姨娘消消气,可没想到被小人算计,她可不想让奸人顺心,她不想再忍下去,“我可以将功补过。”
花依依不安,花离松口气,探身询问“快说,怎么补过?”
“我之所以揪了花离姨娘的花蕊,是去南市新开的画坊比赛画花,看我和画坊老板的画谁能引来蝴蝶,多亏了姨娘的花蕊,我的画成功引来蝴蝶,这也要感谢花怜姨娘教给我高超的画技。”花怜在旁欣慰的点点头。
花影的徒弟花可儿好奇的问,“那蝴蝶引来了吗?”
花倾月奉承的看着花离,“花离姨娘种的花,花香气四溢,沁人心脾,别说是蝴蝶,就是人闻了都要迷糊,蝴蝶直线降落到我的画上。”
给花离美的不行,“我种的花自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