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结尾的几场戏都拍得很顺利,尤其是结局时刻,高潮迭起,几乎没卡机,一路到底,连对裴隽不满的李导也不由连声喝彩叫好。最后两天齐天居然又跑回来了,重新加入剧组,不知他跟导演怎么交涉的,居然没被骂,就轻松上戏了,拍戏之余,齐天还特别跑来跟裴隽和舒清柳汇报工作,说他顺利完成任务,把物品完璧归赵,今后他因为工作关系还要在娱乐界混,之前因为执行任务而发生的不愉快,还请他们多多包涵。裴隽对齐天没什么好印象,很冷淡地回应了,等齐天走后,他问舒清柳,“他不是军人吗?为什么执行完任务,还不归队?”“他属于特殊兵团,许多行动都可以根据情况自由安排。”舒清柳有句话没说,那就是他怀疑齐天回来,是受上司指令继续跟踪自己,以图找回另一管药剂,那晚在车上他有跟裴隽提过药瓶的事,但裴隽睡着了,应该是不记得了,他也不想再提,免得增加裴隽的烦恼。拍摄杀青后,裴隽第一时间就赶了回去,家也没回,先去舒清河那里接小小,一个多月没见,小小好像长高了一些,不过因为骨架小,看起来还是比同龄儿童要小很多,看到裴隽,抱着他不肯放,回家的路上,一直唧唧哇哇地讲他这段时间的经历,说完阿翩和阿宅,又说罗苇盈,当听到罗苇盈最近经常跟小小联络时,裴隽愣了一下,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“她都有说什么?”他不动声色问。“问我的功课和喜欢什么东西,还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,说你不顾家,把我寄养给别人,也不来电话,一点都不关心我,还……”小小说到一半不说了,眼睛转了转,很明显下面不是什么好话,裴隽冷笑,那女人也有资格说这种话,孩子长这么大,没见她多在意过,现在倒想起来关心了,不过小小的话多少戳中了他的心事,摸摸儿子的头,说:“下半年不接外拍了,把你寄存自己家。”“真的吗?”在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后,小小扑到裴隽身上,叫道:“好啊好啊,谢谢爸爸!不过你偶尔出去接戏也没差啦,你要赚钱养我嘛,我理解的,不拖你后腿。”舒清柳在前面开车,见小小撒娇,不由莞尔,很温馨的画面,是属于家庭的感觉,让他不由自主的喜欢上这种氛围。小小趴在裴隽身上撒了一会儿娇,终于累了,回到家时,他已经睡着了,舒清柳停好车,裴隽把小小抱下来,笑道:“好像重了很多,清河把我儿子当猪养吗?照这样下去,不用多久,我就抱不动他了。”舒清柳笑着过来帮忙,裴隽没拒绝,把小小给了他,说:“你是该学着抱抱小孩了。”舒清柳诧然看他,裴隽笑而不答,从他口袋里摸到钥匙,开门走了进去。陆淮安有请人定期来打扫,房子很干净,裴隽把窗户都打开来透气,两人带回来的东西很多,他懒得收拾,和舒清柳一起把小小送回他的小房间后,就去浴室洗澡。舒清柳打开两人的行李箱,把日常生活用品拿出来规整好,衣服类的放进洗衣机,还有一些零碎物品,他正要收拾,对面二楼上传来叫声。“助理先生,你不累吗?”裴隽洗完澡,在身上随意搭了件睡袍,靠在楼梯栏杆上,笑吟吟地问他,“要我帮你吗?”“习惯了。”舒清柳整理着,随口说:“不用,你去休息吧。”从小养成的习惯,到了军队后,这种一丝不苟的作风更是变本加厉,见不得一点凌乱,这点跟裴隽不一样,裴隽是个很随心所欲的人,工作以外的事,都是想做时才做,所以,他不会勉强裴隽来帮忙。裴隽见舒清柳还在低头整理东西,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等待,他有些无奈,换了其他人,在这种情况下,一定会努力把握机会,千方百计爬上自己的床,只有这个家伙,把一堆衣服看得比他都重要。“喂!”等了半分钟,在发现舒清柳不是矜持,而是彻底无视他时,裴隽开始不爽,说:“上楼,我有事要你做。”舒清柳抬起头,裴隽已经离开了,他不知道是什么事,放下手里的活,来到二楼,随裴隽走进卧室。裴隽把床上的被褥扯开,对他偏了下头,“躺下。”“做什么?”舒清柳不明所以,不过还是听从裴隽的吩咐,上床平躺下,旁边窗帘被风卷动,轻柔扬起,给整个空间平添了几分温馨,裴隽居高临下看着舒清柳,对他的顺从满意极了,上前,压在了他身上,笑道:“做爱。”“现在?”突如其来的宣爱方式,舒清柳一愣,本能地偏头看房门,“门都没锁。”“自己家你怕什么?”又不是在槐庄,担心有人出现,有鬼出现,现在就他们两个人,可以随心所欲地做时,裴隽从来都不会压抑自己,含着舒清柳的唇,在柔软的唇上一点点舔舐,感受着他的温度。舒清柳根本禁不起这样露骨的挑逗,气息很快就乱了,回吻过去,热吻中腰带被解开,裴隽扯开他的衬衫,把手伸进去,在他腰腹间掐揉,舒服的感觉,让他情不自禁地曲起身子,喘息着说:“等等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“不想等。”裴隽直接回绝了这个提议。在槐庄事件解决之前,舒清柳都没跟他同床过,凶险过后,由于拍摄进度紧张,连休息时间都不够,更别说做爱,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家,可以尽情享受了,他才不想再等。“不需要洗,”吻着舒清柳,他低声调笑,“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。”满意地看着舒清柳脸红了,裴隽笑着继续加深那个吻,衣裤都脱掉了,缠绵中他将舒清柳的腿叉开,手在他大腿根敏感的地带游离,欣赏他时高时低的喘息,手在触到他腿上的伤口时,顿了一下,说:“好多了。”舒清柳的腿伤经过几天的敷药,已经愈合了,嫩红疤痕在腿上分外醒目,裴隽索性移到下方,伸舌轻舔他的疤伤,柔软舌尖在他的腿上打着圈,继而转向大腿内侧的敏感地带,舒清柳气息更沉了,两腿发出轻颤,胯间随着裴隽的挑逗硬了起来。看到他的反应,裴隽在他腿根轻轻咬了一口,调笑:“明明自己也很想要的。”舒清柳不善于应对这样的调情,他的回应是直接褪下裴隽的睡袍,跟他做最亲密的接触。好久没做,裴隽有些急躁,没再多说露骨的话,在床头柜里找了盒手油,借手油的润滑直接攻城掠地,迫切的欲望和占有,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,仿佛在侵占对方身体的同时,自己的心房也被占领了,充斥着的满满的情感,无法用语言来表达,只知道,现在的感觉很好。“你好棒。”他压在舒清柳身上驰骋着,发出满意的赞叹。抽插得很剧烈,舒清柳有些承受不住,把头别到一边,尽量克制住呻吟,却被裴隽掐住下巴拧过来,吻着他笑道:“叫出来,我想听你的叫床声,结结巴巴的一定很动听。”舒清柳无语了,真是个可恶无聊又毒舌的男人,他只好吻住裴隽的唇,以吻封住他的胡言乱语,裴隽趁机跟他更热情地吻到一起,两人正沉浸在午后的激情缠绵中,旁边突然传来开门声,小小睡眼蒙眬地从外面走进来,舒清柳反应很快,在门打开同时,就拽起被子盖到了两人身上,及时遮住了此时的尴尬状态。小小刚睡醒,脑子还有点迷糊,什么都没看到,揉着眼睛,说:“爸爸,我渴了,家里没可乐……”欢情正在巅峰中回荡,裴隽怎么也没想到小小会突然进来,情急之下随口说:“那有什么喝什么。”“可是家里好像只有酒和茶,我不喜欢喝茶耶,让劫匪榨果汁吧,劫匪……”小小侧侧头,似乎看到舒清柳躺在床上,裴隽怕他发现,急忙把人遮住,说:“劫匪出门了,等他回来给你榨果汁,爸爸在忙,你先出去。”“那……好吧。”小小看出裴隽现在好像不方便,没坚持,转身出去了,门关上后,裴隽松了口气,趴到舒清柳身上,低声闷笑起来,随即小腿一痛,被舒清柳踹了一脚,说:“我说了门没锁!”“下次我会注意。”裴隽没把刚才的突发事件放在心上,压住舒清柳的腿,再次抽插起来,随口说:“其实小小不小了,这件事他早晚会知道的。”“裴,我觉得你的教育有问题。”裴隽笑而不答,他知道舒清柳误会了他的话,却没去解释,继续刚才被打断的热情,两人很久没做,今天难得有兴致,都没有收敛,做了几次才打住,舒清柳被裴隽高超的调情技术弄得泄了数回,到最后直接靠在床头睡着了。裴隽躺在舒清柳身旁,难得见他睡得这样沉,看起来憨憨的,比他清醒时多了几分可爱,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,于是他故意掐住舒清柳的鼻子,舒清柳似乎真的很累,没有醒,只是随手拍了他一下,翻了个身继续睡,裴隽想起在麒麟镇经历的种种,真有种置身惊险片里的感觉,舒清柳当时一定一直绷紧心神应对各种状况,现在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了,难怪他会睡得这样香,就没再逗他,靠着他躺了一会儿,出门下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