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汾决定还是试一试。
如今的她,也只有这个办法了。
血液滴滴答答的流在了碗里,她也眼睁睁的看着即墨琼的面色越来越白。
“够了。”
主动将碗收了起来,姜汾敛下眼眸。
“先试试吧。”
他才刚放了没多久的血,不能太过伤神。
想到这家伙之前莫名其妙的生气,姜汾把嘴巴里感谢的话给咽了下去,递上去了一方帕子,顺手还拿了一碗空间里的蜜饯。
“你先坐会儿。”
这蜜饯不知何时所买,装在玉盒里却依旧新鲜,小小的两个靠在一起,憨态可掬。
即墨琼呆呆的看着,忽然伸手戳了戳,又小心地将手指含在了嘴里,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来。
“甜的。”他嘟囔着。
外公的情况有所好转。
亲自喂外公喝下了那碗血,看着那渐渐消退的死气,姜汾又惊喜又纠结。
惊喜的是狼血真的对外公有用,纠结的也是只有狼血对外公有用。
即墨琼的状况她看在眼里,如今实在是不太适合放血了。
“姜小汾,你还要吗?”
小姑娘一直蹲在那,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却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一抹忧愁,即墨琼眼珠子转了转,主动上前询问。
“我还可以的。”
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腕,时间有限,虽然已经止住了血,但那道狰狞的伤口还在,红的刺眼。
姜汾都顿住了,她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性子,也亲手杀过不少的妖兽,若有一天娘亲师父也受伤了,需要某个妖兽的血肉做引子。
她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去取。
可,这是即墨琼。
是那个相识于微末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从小看到大的即墨琼,那个又呆又傻,却对她付出了全部信任的即墨琼。
“……傻子,给人卖了都只知道给人数钱。”
即墨琼不理解小姑娘的这句话,可看她终于笑了,也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小心地将挡在小姑娘眼前的碎发给拨开,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,眼神认真又真诚。
“不要伤心。”
“你伤心,我会难过。”
直球在直男的手上还是有那么大的杀伤力。
姜汾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
有了足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狼血吊着,外公的情况也算安稳,顺利的等到了父亲母亲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