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桑微微皱了皱眉,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,照这么说,梅坞很可能就是南渊运粮的水路终点。
“如果真的是这样,”秦桑偏头想了想:“梅坞会不会就是他们的屯粮之处?”萧何闻言一笑:“这正是我想说的,如按时间来算,自从我们攻下祁水已过去了六日,如果南渊接到祁水败报,再次运粮来,应该就在这几天了。如果我们能绕到梅坞,偷袭运粮军队,再截下梅坞这条粮道
,便能省下不少力气。”
应清听完,低头微微沉思了起来,右手轻轻揉捏着地图的一角,出言道:“确是良策,但骊遥周围具是高山阻隔,我们要避开南渊所有哨骑悄悄绕到梅坞,怕也是不易。”
萧何微微叹了口气,略有些遗憾:“的确,所以方才我才会说,这个想法中有太多疏漏,似乎难以实施。”
几人听到此处,都蹙眉沉思起来,心中想着,如何才能避开南渊哨骑,绕往梅坞。
正在这时,府外有马蹄声传来,马在府门前停下,不一会儿,门外守军便步履匆匆的跑向了正厅,手中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。
他迈步到厅中,抱拳跪下,将手中木盒呈上:“启禀大将军,宫中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,请秦将军过目。”
秦桑闻言站起身来,走到守军身旁,从他手中接过了一个木盒。
她将木盒打开,见里面躺着一个状似兵符的物件,它将那物件取出,转身回到了案几边。
那是半块铜符,与秦川兵符略有不同,上面雕刻着细密的错金铭文,看上去仿佛已经使用多年。
她将那铜符翻了个面,便看见正中有处阴刻,里面嵌着金丝,是一个“渊”字。
秦桑一惊,这……这是南渊兵符?
她猛然转头看向守军,急忙问道:“这是谁送来的?”
守军不解她的语气为何突然变得急切起来,立刻抱拳答道:“回禀将军,来人只说是宫中派来的,带了通行的令牌。”
秦桑皱了皱眉,回身看向案几边的几人,大家的脸上都是茫然的神色。应清静静看着她手中那半块兵符,不解深思。
秦桑又看向守军:“让他进来。”
守军点头答“是”,便起身出门,不一会儿,便带着另一名军士回到了正厅当中。
那人穿着铠甲,腰间挂着宫中令牌,到了正厅中跪下,抱拳道:“参见大将军。”
秦桑点了点头,问道:“这盒子是谁派你送来的?”
那人依旧低着头,丝毫没有怠慢,立刻回复道:“是大司马卫大人。”
秦桑一愣,卫岚?他怎么会有南渊的兵符?
她看了看眼前跪着的两人,似乎他们也不会知道更多,便出声令两人退下,拿着兵符回到了案几边坐了下来。
她将那兵符放在了案几上,抬起头与应清对视了一眼,眼中尽是不解。
“这……”萧何拿起那兵符,翻来倒去细细看了看:“看这做工,不像是仿制的。”
应清点了点头:“兵符乃是掌军凭证,工序繁琐,光是在那铭文和阴刻里嵌入金丝,各国中就没几个人能做到,别说是仿制了。”秦桑皱了皱眉,单手握拳,食指微微凸起,撑着下巴:“这么说,这块兵符还是真的?那你们说,卫大人是从何处得来这南渊兵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