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······阿弟······你说得······阿姊不懂······”苏樱雪被他那双修长的,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了眼,重新陷入黑暗的感觉,令她有些慌张。
“阿弟,放开阿姊,可好?”苏樱雪声音里带些颤抖,熟悉的那种“人为刀俎、我为鱼肉”的感觉,又一次席卷而来。
“放开?”楚星沉垂腰低头,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嘴边,暧昧又温热,夹带着他带点沙哑,亦带些邪魅的声音,“那昨日,星沉求阿姊解开时,阿姊是怎么回复星沉的?”
“阿姊,不妨好好回忆回忆······”
苏樱雪闻言,脸色煞白。
昨日楚星沉求她解开,她似乎并未曾搭理他,反而让人关着他。
这是不是就是现世报?苏樱雪心中一乱,黑暗中,她清晰地感受到,一个柔软而湿润的东西,慢慢地在她鼻尖,她脸颊,她额头,她唇瓣······
轻触、放开。轻触、再放开。就像她以前画完作品盖章一般,似乎是楚星沉,给她盖了一个又一个章般。
楚星沉以手蒙着她的眸,他一手揽着她的腰,令她无处可躲。
楚星沉在苏樱雪的脸上,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。苏樱雪的皮肤滑又嫩,像是洁白的珍珠,滑滑的好似水煮蛋的口感。
然后慢慢的,楚星沉似乎着了魔,一点一点,顺着她洁白无瑕的脖颈往下挪······
“阿弟······不可······”苏樱雪的眼中只能感受到一片黑暗,她清晰地感受到眼前人的举动,可是他封着她的腰,绑着她的手,蒙着她的眼,人还站在床前她身前堵住了唯一的出路。
苏樱雪除了出声与他倾诉,她什么也做不了,逃不了,躲不了。
“不可什么?”楚星沉闻言,笑了笑,“阿姊将迷药混在口脂里,混在胭脂里,当真是好心机······”
楚星沉冷冷地看着她,话语愈发冷了几分,“那阿姊如此防着星沉,怕什么?”
楚星沉终是放下蒙住她双眼的手,转而抬起她的下巴,逼她与他四目相对。
他凝视着她的眼眸,看出她难以掩饰的慌张与藏在骨子里的惧怕。楚星沉双眸似箭,似在质问,似在逼问,他问她,“阿姊,究竟是在怕孤什么?
苏樱雪看见他眼神中的偏执、怒火、痴缠、痴狂,某一瞬间,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。
可是苏樱雪一见到楚星沉,就会想起小说中写得,他将她活着剥皮萱草,最后将她的皮装满稻草做成一个草人,挂在城门之上,以示警示。
那个城门出城门之时,苏樱雪特意自马车上回头看过,高大、巍峨、端庄、肃穆,她内心对那个城门充满了恐惧。
她想象不出她的皮囊做成的草人,挂在上面迎风飘舞,是什么场面。
苏樱雪内心深处,对楚星沉是发自心底的害怕,惧怕自己的结局,也惧怕他这个行刀的刽子手。
“阿姊,你究竟面对孤时,再害怕什么?”楚星沉看见那双眸子里欲哭未哭的恐惧,似乎他是极其可怕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