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,被刘海中狠狠地摆了这么一道儿,恨得他咬牙切齿的一宿都没睡好。
第二天一大早上班后,许大茂就带了点黄灿灿的土特产,去办公室找到了李怀德。
他要搞死刘海中。
妈的,让我不能过日子,那你也别过了!
李怀德拿眼觑着许大茂,有些不大想搭理他。
那天晚上他叫刘海中带人抄了娄小娥的家,逼得许大茂家破人逃,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想面对许大茂的。
但身为运动会的主任,他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普通工人共情?
“许大茂,你不去你的宣传科,跑我这来干什么?”
许大茂一双贼忒兮兮的眼睛四下瞧了瞧,从兜里摸出两根小黄鱼,笑嘻嘻的塞给了李怀德。
李怀德一惊,忙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许大茂竖了根大拇指,道:“李主任,您是咱们工人里面的这个!我一直想和您亲近亲近,您得给我个进步的机会不是?”
李怀德狐疑的心思放了下来,原来是想巴结自己啊。
不过就算是有事求他,看在这两根金条的份儿上,李怀德也决定给他办了。
先打击再鼓励,拉拢人心才容易。
李怀德严肃的说道:“许大茂,那天你给娄小娥通风报信,放走了她一家子,这件事情很严重。”
“可话又说回来,我们工人阶层不搞连坐这一说,她是她,你是你。只要以后紧紧的团结在咱们运动会的领导之下,你还是有进步的机会的。”
许大茂自然知道李怀德什么心思,忙不迭地点头称是。
“李主任说的对,我一根正苗红的工人,自然要跟她资本家划清界限的!也要跟那些窃取我们工人利益的坏分子战斗到底。”
“现在我们院儿就有这么一个坏分子,中饱私囊,打击报复,是隐藏在我们运动会中的老鼠屎…”
许大茂小嘴儿叭叭的一顿输出,给刘海中抖了个底儿掉。
李怀德瞬间就有了主意。
刘海中私吞娄小娥金银首饰,许大茂却给他送金条,还承诺那些被刘海中拿走的东西一件不落的全部上交。
上交不就是给他么?
一个连自己院子里小年轻都搞不定的老five,一个抓住机会就能致命一击的年轻人。
自己队伍里需要哪一个,只要不是老年痴呆,恐怕都知道该怎么选择。
半个多小时后,许大茂昂首挺胸的从李怀德办公室里走了出来。
迎面就碰上了满头大汗的刘海中,他在车间里琢磨了好一阵儿,决定还是得来找李怀德交个底儿。
他愿意拿出私藏的一半金银首饰给李怀德,希望能保住自己即将上任的工人纠察队组长一职。
事情被何雨柱当众捅出来,他知道事情很严重,但也没觉得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许大茂对着刘海中阴森森的笑了笑,道:“刘海中,你完了!等着游街下牛棚吧!”
刘海中有点儿慌,但还维持着一点身为大爷的威严。
“许大茂,你不用危言耸听,你老婆是资本家大小姐,你放走了她,你才要完了!”
许大茂呵呵冷笑了一阵,瞅刘海中的眼神儿就像在瞅一个死人。
自己还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儿啊!
下午,工人大会如期举行。
李怀德坐在主席台上一顿演讲,听的何雨柱昏昏欲睡。
他把刘海中的事儿当众说出来,就知道许大茂不会就此善罢甘休。
一大爷没了,二大爷也要寄了,看来院子里以后要清净不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