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你醒了。”
秦晴醒来便看到那红木的床顶以及鹅黄色的床幔,有那么一瞬间,她以为她回到了十年前。
裴韵的声音传来,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,原来,她又回到这里来了…
为什么…
裴韵将水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,走到床边看着秦晴开心的笑,“娘亲,你渴了没有?韵儿给你倒水喝。”
“韵儿,他呢?”看着裴韵转身去倒水,她终是忍不住问出口。
“娘亲是说爹爹吗?”裴韵转过头看着秦晴纯真的笑问道。
秦晴一愣,看着裴韵有些迷惑,她记忆中的韵儿,不是这样的。
“娘亲喝水。”裴韵坐到床边将秦晴扶起来,递上水杯说。
“韵儿…”秦晴用没有受伤的手接过水杯,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叫道。
“娘亲,爹爹跟我说这里是我们以前住过的呢,韵儿都不记得,可是为什么我们会住在后院呢?你告诉我好不好?”裴韵装作看不见,她怎么不知道秦晴想问什么?她想问裴昂为什么这么做,她想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,她都知道。
“这些往事,你不必知道的,娘怕…”秦晴的手一颤,险些把水洒了出来。
裴韵笑了笑,接过杯子喂了秦晴一口水,然后将杯子放到一边,然后拉起秦晴的手,“娘怕韵儿会对娘亲失望是吗?因为我们会住到后院是因为娘亲给爹爹带了绿帽子?”
“韵儿…”秦晴脸色惨白,不可置信的看着裴韵如此轻松的说出那件事来。
“娘亲,我的傻娘亲,就算天底下的人都看不起你,韵儿却不会。”裴韵眼眶里涌上泪水,看着秦晴笑道,“很多事情韵儿现在不能告诉娘亲,可是娘亲只要深信,韵儿还是你的韵儿,只是现在的韵儿长大了而已。娘亲,你就告诉我了吧,当年是怎么回事?韵儿是不信娘亲会做出那种事的,因为,看到的也不一定真实。”
“韵儿,我的韵儿…”秦晴眼泪猛地流了下来,单手搂着裴韵哭喊道,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。
裴韵回抱住秦晴,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娘亲不哭,有些人欠咱们的,咱们定要如数奉还。”
十年前
“太太,太太…”一个粉色衣裳的丫鬟从走廊一端急急忙忙跑过来,在看到那身穿一身月白色绣牡丹的抹胸儒裙,外罩一件浅紫色锦锈褂子的绝色美人时,即使天天看的小丫鬟也不由得看呆了。
一头秀发盘了个双刀髻,髻顶各插了一个玉兰簪花,两支鎏金步遥斜插在髻尾,坠下两串流苏,任谁见了都知道这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,多少大家闺秀争相抢戴,奈何没有财力。而这大宅院里的一位平妻却能一戴便是两支。
“何事慌慌张张?”绝色美人转过头来看着小丫鬟轻声问道,那声音似世间最温柔最美妙动听的,不知不觉的就抚平了小丫鬟急躁的心情。
“太太,夫人,夫人请你过去一趟。”小丫鬟福了福身,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的绝色美人说。
“夫人找我何事可有说?”她皱了皱眉头问,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皱眉动作都能成为衬托她绝世风华的辅助,让人忍不住怜惜。
“夫人说今日是咱们府上的乔迁之喜,夫人已经忙不过来了,希望太太出去与各位夫人周旋周旋。”
“…我换身衣服就来。”想起男人说的话,她沉思了一下,终是点头回应道。
前院红绸密布,喜气洋洋,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长廊下,原本热闹的庭院突然安静下来,恍若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声响。站在朱红色大门前的男人见要与他打招呼的同僚突然愣住,他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,也是一阵恍惚,随即他回过神来,连忙朝那风华绝代,亭亭玉立的女子走了过去。
她身穿一身比较正式的玫红色绣梅花的对襟锦锈裙,外罩一件同色纱衣,袖口领口绣着暗红色缠枝花朵。一头秀发盘成时下最流行的双刀髻,鎏金步遥与垂下的流苏轻轻颤动,眉心的桃花细鈿绽放开来。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“你怎么来了,不是说身子不爽利吗?怎的不多休息。”不快那些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家娇妻身上,裴昂不动声色的挡住秦晴,拉着她的手轻声责备道。
“身子好多了,想着姐姐今日定是忙碌,作为裴府的女主人,我也该替姐姐分忧。”
“你呀…”裴昂极为宠溺的刮可下秦晴的琼鼻无可奈何的说,“那你跟在我身边吧。”
看着裴昂牵着秦晴的手走了过来,曾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赵金芸脸色极是难看,可面对这么多在京城都极为有面子的男女老少面前,她只得佯装大度的主母,随时摆着一张祥和亲切的笑脸。
想到从今以后秦晴身败名裂,所有人都为之不齿,她心情突然就变得极为畅快,看着秦晴的目光笑意连连,眼底却是极为阴毒的光芒。
“妹妹可是来呢,我这都忙的晕头转向了,这好歹是举家乔迁之喜,妹妹身为府中半个女主人可不能躲清静。”赵金芸上前拉住秦晴柔弱无骨的手,将她拉离裴昂的身边笑道。
她今日特意梳了一个矮堕髻,后脑别了一朵牡丹绢花,金钗步摇,珠环玉络熠熠生辉,配上一身大红色绣牡丹金丝儒裙,再加上她精心上过妆的美丽容颜,好不妖娆美丽,可她跟秦晴这么站一起,在鲜艳的颜色和美丽的容颜也被秦晴比了下去。
秦晴不是那种柔弱无无心计的女子,只是她不喜这种宅门争斗,从不争抢和算计。但这不代表她傻,赵金芸的话里话外无不在告诉别人,在这么个大喜的日子,身为裴府一半主人的她却为了躲清静不来招待客人。
她不由得有些无奈,她深知赵金芸比她先过门,虽说裴昂与她并无感情,可是她也知道赵金芸的身份不容裴昂休弃,哪怕是和离。所以她是能忍则忍,不去与她争风吃醋,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极为容忍,可进门两年了,她对自己的敌意依旧是那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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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带着宝宝和老公去城里逛了大半天,一回家又和老公上山去玩,累成一滩泥了才想起来还没写文,奈何一点都不想动了,哈哈…总算是传上来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