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厅,周瑾玉终于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同桌上的人都在问陈云立去了哪里,又说他来迟了耽误喝酒。
陈云立只能解释道:“刚才瑾玉在后院那山石阵里迷路了,我找了好半天。”
那人一拍大腿,激动地回话:“嗐,你是说后院那山石阵?那个是这谢家大哥吩咐建造的,后来在里头迷路的人多了,人都不爱走那里面去。”
“是啊,白天还好,你看现在这晚上了,天那么暗,小姑娘家要是困在里头不知道多害怕。还好是你去找她了。”另一个人也说。
“瑾玉谢过各位关心。”
陈云立旁边的男人开始劝陈云立的酒,他将计就计和他周旋,杯里的酒果然全洒在了陈云立衣服上。
“陈兄,抱歉抱歉,都是我不小心,这都能泼到你身上。”
陈云立挡下那人行礼的姿势,又举起酒杯,说:“不足挂齿小事而已,切勿坏了今日的雅兴,来,再喝一杯!”
“陈兄,你看你这衣领都是酒,怕是不妥。”
“衣领?”陈云立故意突出这两个字,周瑾玉一下坐直了身子,他又说:“衣领湿了正好,低下头都能闻到酒香。谢家今日的酒甚好,是上了十年的佳酿,时刻都能品尝,岂不美哉?”
他故意举起酒杯向瑾玉这一边敬酒。
其他人都在夸赞他大气豁达。
周瑾玉脑海里只有刚才给他擦衣领时的窘迫,叔父难不成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她一个人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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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辞别谢家家主以及一干人等,张家和谢家的婚事到此为止圆满结束了。
周瑾玉上马车前,回头看了一眼谢家的大门上挂的牌匾,希望茵茵姐姐往后能有和和美美的生活。
马车中,满是酒气,陈云立热得慌,扯开衣领,这才觉得这身上松快些,没那么热。
靠着车厢闭目养神,头脑也是一阵阵发昏,周瑾玉这个胆小的,一进车厢肯定便挤在角落,不靠近他。
被他说中了,周瑾玉在车外等待许久,仆人来话说本来有两辆车,一辆夫人回去已经用了,还请她和陈云立坐一辆。
周瑾玉一进去,看到叔父闭眼仰着头,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睡熟了。
又把衣领扯开了,好像很热的样子。
她拿出自己的扇子,给叔父扇风。
叔父也真是的,没多少次见他喝过这么多久,上次看他这么醉还是在……
那天晚上……
“坐近点扇风。”陈云立吞了吞口水,换了个姿势,说道。
周瑾玉犹豫片刻,还是坐得离他近了些,不过多少还是留了点位置。
叔父不说话,也没有平时那样看起来那样严肃,甚至不像有时欺负她的那样子。现在他吃酒后累了,算是休息,这时候也要将眉头皱着,不知道有什么烦心的事,休息的时候也不停歇的想。
阵阵凉风吹在身上,带了一些瑾玉的馨香。
不知不觉,男人的眉头舒展。
陈云立睁眼,周瑾玉还老老实实给他扇着风,看来刚才还是换了手的,现在用的不是右手,姿势别别捏捏的。
“叔父醒了。”
周瑾玉看他醒了,应该是酒劲儿过去了,其实也有想问他能不能不扇风了,她手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