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欢气的胸前上下起伏,她身段玲珑有致,散发着魅惑,再不是当初那个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丫头了。
周凉瞥了一眼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醉轩楼。
周凉进来时,闻晏三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,林宝绒起身,道了一声谢。
周凉坐下来,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这是夫子教给我们的道理。”
三人:“”
齐笙勾住他脖子,递上酒盏,“怎么才过来啊?你不是最喜欢醉轩楼的酒么。”
周凉接过去,仰头喝了,随即把酒盏推到闻晏面前,抬了抬眉。
闻晏抬手斟满酒。
两人碰杯。
闻晏:“有心事?”
周凉懒洋洋道:“别把你审案子的洞察力用在爷身上。”
齐笙岔开话题,“闻淮之要成亲了,你比他还大几载呢,何时成亲啊?”
周凉仰头喝酒,“成个屁,爷独自美丽。”
林宝绒沉默无言,感觉周凉这人狂傲的不行,偏偏又不会惹人厌烦。
据了解,周凉出生在兵器世家,后来家族被血洗灭门,只有他一人幸存下来。
他如一叶扁舟,在浮华世间独自飘零。
她默默看着他们推杯换盏,看着酒桌上越垒越高的酒坛,没有劝一句。
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友谊,她不想打扰。
日落黄昏,齐笙扶着周凉回府,周凉非要踏进太医院,说自己忘了拿药,齐笙懵逼,他知道周凉有旧疾,但很多年没犯过了,已经不需要喝药了啊。
于是打趣道:“兄弟,太医院里难不成有稀世珍宝?罕见的药材?”
周凉醉哼哼道:“里面有我的人参娃娃。”
“”
齐笙摇摇头,醉了醉了。
他先把周凉送回府,又按着闻晏的叮嘱,回太医院接冬至和车夫回林府,忙活完后,他掐腰对着黑漆漆的巷子,兀自一笑。
玛德。
感觉自己像个事无巨细的老嬷嬷。
马车里,闻晏靠在车壁上假寐,眉眼间略显疲惫,为了赶案子,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过了。
林宝绒拿出绣帕,轻轻为他擦拭额角,其实不用的,但她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。
闻晏握住她的手,缓缓睁开凤眸,凝睇姑娘秀美的容颜。
林宝绒被盯的脸热,想起晚膳前,他在马车里准备对她做的事,心跳加快。
闻晏抬手,用粗砺的拇指刮蹭她细腻的脸蛋,随后俯身慢慢靠近她。
快到林府了,林宝绒怕他失态,捧起他的脸,软软地提醒:“你醉了。”
闻晏索性将全身的重量倚在她的双手上,闭上了眼。
林宝绒弯弯嘴角,借着昏黄的风灯,系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。
他的睫毛长而浓密,像两把小刷子,拂过她心头,让她有种想要靠近再靠近的冲动。
姑娘家骨子里矜持,林宝绒也不例外,压下心里的异样,忍着手臂的酸涩,支撑他的重量。
稍许,闻晏坐直身体,睁开眼,一本正经道:“还以为你会见色起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