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倾墨微微抿起粉唇,也不介意屈嬷嬷还站在一旁,冷声道“只要玄玺还在他的身边,他想制服我轻而易举。”
清幽能在她身边潜伏了那么久隐忍不发,玩起养成的游戏,自然是不会允许她们两人属于别人,她绝对相信,如果她逃离了齐铭国,清幽便会直接杀了玄玺。
只要玄玺死,她也会死。
他得不到,谁也别想得到
这天下,到底有什么魅力,让这么多人为之疯狂?
夜倾墨真的不明白。
屈嬷嬷是个安静的人,应该可以说,在皇宫生活的人,少说少做才是明哲保身的方法。
她一直安静的替夜倾墨换上齐铭国的喜袍,又在她的腿上施了几针,夜倾墨竟然感觉受伤的双腿逐渐恢复了力气。
“太子妃,奴婢带您去婚礼大典。”屈嬷嬷替她穿上了金丝线绸的金丝雀鞋,单手将夜倾墨扶了起来。
夜倾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感受过双脚触及地面的感觉了,忍不住多踏了几步,却从脚心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。
“太子妃,这银针只能暂缓你双腿的伤势,只可缓慢的行走,不宜运动过度,否则双腿便会残废。”屈嬷嬷立即扶着夜倾墨,生怕她会跌倒。
夜倾墨心底冷笑不已,这完全就是害怕她会脱逃故意而为吧,她也不点破,扶着屈嬷嬷的手走出了幽珊阁。
幽珊阁外,一个金色的人影跪在地面上。
夜倾墨并未看他,跟随着清幽与屈嬷嬷越过他的身子,离开,
经过他的时候,夜倾墨清楚的看到他金色的长袍上湿润不已,金色的发丝黏着脸庞,脸色憔悴。
可见,他已经在这门外跪了几天几夜了吧。
他是觉得,她会心软,因为他跪了几天就会心疼而原谅他吗?
夜倾墨心里泛起丝丝冷笑,她不会为任何背叛过她的人有任何的感觉,即使是曾经真心对待过的人,只要背叛一次,便永远是她的敌人。
她就这么漠然的走过了玄玺,连一个奢侈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。
清幽顿了顿脚步,单手执起夜倾墨的手,淡淡的瞥了玄玺一眼,不轻不重道,“毕竟是你的幻兽,这么对他好,真的好吗?”
夜倾墨又怎么不清楚清幽的心思,她轻笑一声,美眸轻抬。带着冷意看着清幽,淡笑“对于背叛过我的人,无论是谁,都已经排除了我的世界之外。”
清幽想玄玺知道,她这个主人是冷血的,不会在要他了,如果他乖一点,或许他还会把玄玺接回去。
玄玺在幽珊阁外跪了三天三夜,连他这个原来的主人都无法让他听话,他之所以站在这里问夜倾墨,只是想让玄玺知道,夜倾墨已经彻底放弃他了。
但夜倾墨的话,虽然是对准了玄玺的名义,可她的眼睛,她的语气都明显是在说清幽。
无论是清幽还是玄玺,都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身后那抹金色的身影抖了抖,依然倔强的跪在那儿,低着头,湿润的发丝将他的脸遮住。
“想成亲吗?趁早,否则……等月来了,一切都晚了。”夜倾墨冷冷一笑,眸中含着冷意,已经率先踏开了步子。
清幽紧随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