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锁定一片最热闹的区域,开始往那儿去。
人多,意味着争抢。
也以为着对方最大程度的内部消耗。
齐庶现在失了血,需要休息,可以吵,但是不能独。
一头独狼的猎食能力现在对他来说都算危险。
场地布置的地形比较复杂,齐庶能利用的东西多,等到他伤口愈合之后,行动就能方便不少,但是他是Omega,伤口愈合需要的时间多,他估计三四个小时之后,自己才能完全隐藏踪迹,在此之前,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避免单独和单个捕食者见面。
他自己找了建筑掩体的二楼,地势偏高,周围还算空旷,没有太多树木遮掩,而且据他计算,现在被放入这张地图的千把个儿人,想找到这里——
简单的堪比。
“磕磕——”
“嗒嗒——”
“咳咳——”
放弃一切压抑的脚步声,齐庶耳朵听着,手指敲着节奏。
对于美味,
趋之若鹜从来不是罪。
仔细听还有脚底摩擦砂砾的轻微刺耳的噪音。
齐庶找了窗台坐,耷拉着一条腿,勾着领口儿消汗,他单手解了自己最上面的扣子,傍晚的风就吹着他胳膊上的残余飘到周围最细微的地方。
每一个猎食者的鼻腔。
人来的不止一个。
齐庶自顾捏了烟,眼睛瞄到下面,人数比他预想的要多。
他们手上已经拎着路上搜寻的装备,也已经经过杀戮。
换句话,
他们——
践踏过人命。
他转了身,两条腿就晃荡在门窗上,闷着一口烟,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,弯腰靠在窗台上往下看。
苏灿还没来。
死了或者没有。
应该或者不可能。
齐庶眼睛盯在远处,心里没由来犯嘀咕,小孩儿那双勾人的眼睛就在前头晃荡,烟抽得不踏实。
下面已经开始交火,Alpha的天赋在作战上首屈一指,尤其是底下如此亢奋。
齐庶抬了自己的胳膊,看见上面薄薄的一层血痂,轻透得很,就伸手捏着烟往上按,轻微一声“兹拉”,伤口上又开始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