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永远跟苏灿不一样。
齐庶对着陈廷敬的方向站了一会儿,察觉苏灿开始往回走了,才把头扭回来。
他自己走在苏灿身子后边儿,手上捏着烟,虽然着着,但是没往嘴上搁,这会儿指尖有点儿发烫。
“齐庶,”苏灿没走几步就停下,闷着说,
“先在我回不了头了。”
“我知道,”齐庶伸手把苏灿领子替他捏好,“但好在不管回不回头,我就走在你边儿上。”
“总能看见。”
齐庶把手往苏灿头上放,“趁现在是个机会,这儿帮你清了。”
苏灿的头发比原来要炸,齐庶沿着鬓角一直描摹到他耳后。
苏灿浑身上下都带刺,要说唯一一点儿还能称得上软的地方,也就是耳朵后头的这块儿疲皮肉。
小的时候苏灿最烦自己碰。
现在就老老实实不说话。
“头发确实长了,”苏灿撤了手,又添了一句,“陈廷敬的话别当真。”
“置气的时候,少做抉择。”
齐庶说完自己还没来的及往下放的手就被苏灿抓着,悬在两个人的空档里。
“没置气,就是你去的时候,记得叫上我。”
齐庶没再多说话,由着苏灿在自己的掌心撒野,最后只是自己的小手指被对方勾着,连着不愿意松。
苏灿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,露出手腕,小麦色的皮肤下面涌着青筋,齐庶一只手掌已经包不住这样一双成年男性的手了。
“晚上陪我多呆一会儿,”苏灿换了个方向,径直往训练场走。
齐庶问他,“晚上不回去了?”
“沈严邱不弱,”苏灿边走边说,“而且,”
“我不想输。”
对于苏灿对沈严邱的客观认知,还是有点儿出乎齐庶的意料。
苏灿不可一世惯了,少见对别人的实力在意。
“那就待一会儿,”齐庶跟着手指上的力道走,又听苏灿问,
“你渴么?”
齐庶摇头,低头朝苏灿脸上看,明显能发现他嘴角有泛起的干皮。
“最近有点儿上火?”齐庶伸手朝他嘴上放,还没挨着,苏灿把脸往一边儿扭,“没有,最近挺奇怪,就是渴,”苏灿朝自己嗓子上抓了两把,脸往别的地方看,最后转头,但也没往齐庶脸上瞧,“我去买点儿,你先去。”
齐庶脚尖跟上,“那就一块儿。”但是人没挪地方,被苏灿用胳膊挡回来,“不用,你喝什么我替你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