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姐姐,有没搞错?
果真是脑子进水了,随心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,望着他眼中闪过的无辜眼神,好吧,她抑制自己心中的难受感觉,软语温柔:“藤先生,你……好些了吧?”
她只是想关心他一下,仅此而已,受了那么多的伤害,她不可能还对他念念不忘。
不巧,就在这时候,她的手段响了,那玲声大得有些刺耳。
“喂,随心,在哪儿?”
是藤解放的声音袭上耳膜,估计是在宴会后没见着她,担心她安全吧。
“呃。”
望了他一眼,捏着手机的指关节紧了紧。
“我在医院。”母亲良好的教育,让她没说谎的习惯。
再说,她做事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,没说谎的必要。
“哪间医院?”
听意思好像是要过来接她。
随心脱口就报了医院的地址。
刚挂断电话,一记冷妄的男音从后面飘来:“你男朋友?”
其实,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转身接电话的时候,病床上,已找了一个舒服姿侧卧的男人一对漆黑的眸子,眸中的笑意正一点点地敛去。
“嗯。”
反应过来,立即澄清:“不是。”
藤解放是她男朋友,开什么玩笑,如果说,她对藤解放有意思的话,也不用等到这么几年以后。
当初,在她失忆时,她就该与他走到一起。
在她最脆弱的时候,她都没有与他在一起,说明她们之间是没有缘份的。
“喂,在想什么?”
男人见她魂不守舍的,心里似乎有些不爽。
“没……想什么。”这人真是霸道得可以,失了忆与没失忆一样的霸道狂妄,也许,天生骨子里就有那种习惯指使人的性子。
“你的小男朋友有多帅,来,告诉我?”
这人脑子没坏吧,怎么感觉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先是给她当媒婆,如今,又想要试探她与电话里,他所谓的她的男友相处的方式。
“藤瑟御,你以为你是谁啊。”
真是败给他了,不是说得了心臆病,脑子不清楚么?
怎么,这一刻,感觉他根本不像是一个生了重病的人。
“白小姐,我不姓藤,我叫阿坚。”
他耐着性子给她说话,几乎没人喊他藤瑟御了,现在的他就是阿坚,一个无名无姓的男人。这名字,还是白伊然在美国街头捡到迷路的他时喊的。
随心给了他一记白眼,也懒得纠正她,本来很沉重的气氛,就这样子被什么也不记得的藤先生缓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