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理秀,竟然是年纪尚幼的明理秀。
平常对女人之事表现得毫无兴趣,此刻,他却激动得一把抓住了花火原的手臂:“你说她叫文秀?”
“对。能放手吗?你捏痛我了。”哎,这糟心的力量值,连明理秀都没法扛住。
“抱歉,但是这件事对我很重要。请告诉我,你看到的文秀长什么样?”
花火原将她的长相尽可能地描述了一番,明理秀露出坚决无比的神情:“她在哪里?我要去找她。”
“在医务室胡特医的实验室。明理秀,你好歹吃过午饭再走啊!”
“不吃了,我等不了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跑了出去。
剩下的人面面相觑:“怎么办?花姐,咱们还等他吗?”
“等他?黄花菜都凉了。咱们先去吃,就说他受伤去医务室了,一会儿给他揣两馒头好了。”
“行,就听赵老大的。”
去食堂集合的路上,大家到底忍不住好奇。
波塔斯无限感慨: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毛还没长全的明理秀竟然也有相好的了。”
向来沉默的黑人马丁突然开口:“不是。”
波塔斯追问:“什么不是?”
“不是相好的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是弟弟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填履历表的时候有看到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花火原顿生“无巧不成书”的唏嘘感慨。难怪明理秀连午饭都不吃了,这个一直埋头努力、沉默少言的少年,提起自己的弟弟时热泪纵流的样子,她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她深深叹了口气:“他弟弟为了明理秀,真是牺牲太多了。”
这句感慨却引来胖子好奇的询问:“花姐,能不能透露下,你当初为什么会变女人的?”
“啊?”什么意思?
“难不成你也有一个需要你牺牲的哥哥?”
花火原连连眨着眼,众人看去觉得像是戳到她痛处了,一个个地拖着杨斯通到一边儿去狂扁。
但她完全是因为懵逼: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。不,不是不对劲,而是很恐怖啊!细思恐极的那种!
她把杨斯通从饱拳之下解救出来,拉着他到一边儿问小话:“你刚才那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杨斯通一脸舒坦:“没什么意思,我就是嘴贱了。花姐,你要不痛快的话,干脆也揍我一顿?”
靠,这个受虐狂!
她不客气地扯起他的耳朵:“我跟你讲正经的!快说!”
杨斯通一副痛并快乐着的样子,嘻嘻哈哈地应着:“是是是,其实我知道每个选择变性做女人的人,家里都有一些迫不得已的理由,毕竟那时候你们才六岁,怎么可能知道做女人意味着什么呢。我呢天生就这脾气,总止不住好奇想问问。花姐你多担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