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火,来来来,要哪块你先选。”赵光光献宝似的,眼睛贼亮。
不止是他,整个营帐里眼睛都亮了。
敢情赵老大是出门给大家伙弄填肚子的去了。果然,跟着老大有肉吃,赵老大,好爱你,咱们跟定你了。
花火原有点儿僵: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收买人心的好办法呢?果然还是老实娃儿做久了,思维太僵化了。但是总不能让她怀着满肚子坑蒙拐骗的坏水去荼毒祖国幼苗吧?
她对着赵光光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问:“这事怎么没给我说一声就去了?”
赵光光觍着脸笑:“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好叫小火跟俺们一起去?”
“那你还当我是战友吗?”
“当啊。”赵光光很麻溜儿地补上一句,“俺还当自己是你大哥呢。”
“就是没把我当班长,对吧?”
“……”赵光光终于哑火了。
他从小火周身微妙流动的火气中嗅到了一件不妙的事:小火生气了,后果很严重。
“小火,哥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故意的也没关系,要不,我还是把这个班长让给你做?”
“那怎么行!愿赌服输,以后哥做什么都先跟小火你汇报,行不?”赵光光额头一把冷汗。
花火原只是眼神流转,并不搭腔。
赵光光立刻明白,当即转头对着整个营帐放话:“以后谁敢背着班长私自做事,老子就揣了他脑袋当尿壶,听到没?”
众人忙不迭的点头,剩下没发话的全都是些疑似自闭的怪人,也不会有来挑衅的兴趣。
三下五除二,一条猪腿就被瓜分了个干干净净,连骨头都被敲开吸了个精光。
一群男人还有点儿意犹未尽,花火原已经找上了王老五。
她咪咪地笑:“老五,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呀?”
王老五受宠若惊,面露羞涩,忸怩得像个新媳妇:“花姐的话,想要老五怎么样都行的。”
花火原不忍直视,干笑两声:“这件事我现在就指望你了,你要没办法我就危险了……”
王老五当仁不让地拍胸脯:“花姐你说,就是没办法老五我创造条件也要有办法。”
那敢情好,花火原同他细细说明自己的需要。
与此同时,炊事员老王正跟卫奇拍桌子痛陈控告:“你得给我一个说法,你们奇兵营的太无法无天了,大白青天的就敢跑来偷东西吃;偷东西就算了,被当场逮到了干脆打了人明目张胆的抢。抢就算了,还把我们炊事班的大砍刀、剔骨刀通通顺走——这还要不要咱们炊事班活啊?强盗也没你们这么无耻!你要不拿出个说法来,咱们跟你们奇兵营没完。”
卫奇揉揉太阳穴,深觉头痛:“老王,你放心,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老王瞪着眼珠子,气咻咻地走出去。
出门老远才想起:应该把之前丢失的潲水桶也一并要回来的。不过,人都出来了,也不好再调头回去,那桶就算便宜了那群王八羔子。
于是,在赵光光等人才把猪骨埋好,集合哨就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