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事,某天凌晨一两点,梅骏奇居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,神奇的出现在了总统府的内院,她的门外,直接拿钥匙开她的房门,幸亏慧平早前在门里面装了一个插销的内栓,以至于门没被直接打开。
她喊都没敢喊,有可能压根不会有人听到声音来救她,也有可能有人听到声音来了,看着梅骏奇手里的钥匙,立马说她是自己与梅骏奇有私。
她快速的拿了一些零钱,与慧平一起直接从窗户跑了。
怀瑾道:“我没想到那梅骏奇做坏事竟然还带了随从,在我们后面开了枪,当时太黑了,我心里又慌,只想着跑,跑出来了才知道慧平中枪了,手臂直流血,真的就想着算了,我回去嫁给他算了,要让慧平先看医生,可是慧平一定让我走,她说她要跟我分开走,到香港汇合,我是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跟她一起,但她不干,我真的是没办法,慌里慌张就和她分开了。”
话说到这里,怀瑾低着头,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打颤,似乎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,伍世青赶紧的又拿了一颗糖,剥开糖纸塞进她的嘴里。
其实要伍世青说,这样的时候,亲个嘴最好了,什么都忘了,吃个什么糖!但他不能趁火打劫。
还是十年前,他在小姑娘家后门外的巷子里,看到六七岁的小姑娘时,他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,他对自己说至少要在小姑娘面前做个好人,那样就算他到地狱了,阎王审判他的时候,他至少还能说他也曾经做过好事。
那颗糖是橙子味的,怀瑾嚼着糖,情绪上倒真是和缓了一些,只是噘嘴抱怨:“我都刷了牙了,回去又得刷。”
伍世青闻言一笑,将人搂得紧了一些,说道:“那你若是嫌麻烦,让我帮你刷我也乐意。”
说着话,伍世青拿起茶几上装着梅花酒的酒壶,往一旁的小瓷杯里倒酒,只是不知道为何,酒竟然有一半洒到酒杯外边了。
怀瑾见了赶紧的从他的手里夺了酒壶,替他倒,只是忍不住道:“怎么倒个酒都倒不好?”说完又道:“你酒瘾也真是大了些,我刚才还高兴你这一晚上难得的没碰酒。”
伍世青笑着接过满好的酒杯,昂头竟然一饮而尽,然后咧着嘴道:“以后一定少喝一些,烟也少抽一些,好不好?”
怀瑾只是一脸的不信,道:“你就是哄人的。”说完她低下头,喃喃道:“我知道这些子东西都是有瘾的,你早就习惯了,改不了的,其实也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这些子确实不好,有时忍不住啰嗦。”
“不啰嗦。”伍世青伸手将怀瑾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,道:“除了你还有谁与我说这些话?你若是不说我,我还要耳朵做什么?”
这话说得好听,只是怀瑾挣开硬是将她的脸按住的手,回头一看,却见这臭流氓竟然拿着酒壶在往自己的嘴里倒。
“伍世青!!!”
“我今天晚上再喝一点儿,每天开始少喝一些。”
“你无赖!我傻了才信你!”
“你傻!”
第48章
伍世青觉得女人才会大惊小怪,歇斯底里,男人就该稳重如山,尤其像他已经三十岁了,在过去都是要留胡子抱孙子的年纪了,如今也是个大老爷了,更要深藏不露,笑看风云才是。
别人十几岁还在学校里读书,满街的瞎跑,伍世青十几岁已经是江湖上的老油条了,活了三十岁,比别人四五十岁见的事儿都多,总归是要更波澜不惊一些。
喝了些酒,伍世青觉得自己的手没那么抖了,重新揽上怀瑾的腰,却见她一双眸子望着他,说道:“你怎么手在打颤?”
伍世青笑着将手伸到怀瑾的嘴边儿,抬抬下巴示意她看他手上被她咬出的血迹和牙印,道:“你把我咬伤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打电话叫医生来?”
“不用,你吹一吹就好了。”
怀瑾脸一红,道:“你就会说些浑话。”伍世青却笑着说道:“又不是要你亲我,吹口气罢了。”
他笑着,可是怀瑾总觉得他心情并不好,她打小就会揣测人的心情,估摸着她娘的心情好坏来决定当天学习勤勉的程度,后来在总统府里两年多,这种揣测的本事更是见涨。
这里也没有别人,怀瑾估摸着是她惹人不高兴了,或许是她太多嘴,骂他无赖他不乐意听?她娘在世的时候便总说她疯,平日里倒还得体,高兴了不高兴了生气了懊恼了就什么分寸都忘了。
怀瑾总归是不想他不高兴,垂眼噘嘴冲着他手上一吹,立马的双手捧着腮颊便想起身,却被他一把捞回来,紧紧的抱住。
“跑什么跑?”伍世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