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与鱼奴在玉山附近遇到莫七一行,虽是灯火暗淡,却也瞧见个似曾相识的身影,魏先生。
阿越翻身,鱼奴呢喃:&ldo;快睡吧!&rdo;
忽听窗外,叽一声,似有人踩在雪上的声响,阿越猛地坐起来,鱼奴惊醒,阿越立马捂住鱼奴的嘴。
鱼奴一下子清醒过来,二人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,好一阵静默。
黑暗中,鱼奴摸索到佩剑,又将匕首递给阿越,利器傍身,添了许多胆色,两人悄悄下了床。
刚一推门,一人冲了出来,阿越顺势拽住那人胳膊,两人拉扯起来,鱼奴赶紧进去,只见一人扛着嬛嬛正翻窗要出去,顾不得许多,鱼奴拔了剑冲上前去,那人急着脱身,翻了窗飞快的跑起来,但毕竟扛着个人,很快被鱼奴追上了。
鱼奴挡在前面,剑指其人,喊道:&ldo;把人放下,饶你不死。&rdo;
闪躲之间划了那人的脸,鱼奴心里害怕,又虚张声势:&ldo;你可要想好,我手上这剑淬了□□,现在走还来得及找人救你。&rdo;
那人一听,抽出刀,朝鱼奴砍来,鱼奴跑着闪躲着,那人肩上扛着人,彼此颇有忌讳。
鱼奴举着剑,叫着别过来,别过来。
阿越从怀里摸出匕首,砰的刺在那人身上,那人当即倒了下去,嬛嬛跌落在地。
鱼奴害怕极了,会不会死人,鱼奴哆嗦着,去探鼻息,还有气,他脸上一道血痕,身上也都是血,这可如何是好。
先把嬛嬛弄进去。
一进屋便见一个黑衣男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,鱼奴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,忙问:&ldo;是你干的?&rdo;
阿越面无表情,探着那人鼻息,似有若无。
嬛嬛仍旧昏着,鱼奴着急的走来走去,嘀咕着,这可如何是好,我去找卢神医,也许还有救,阿越忙拉住她,摇摇头,不可声张,提醒她,地上还躺着两位。
鱼奴着急忙慌的说道,外头那个没死,还有救,阿越忙出去探看,竟不见了那人踪影,只对着屋里这位面面相觑。
鱼奴只觉一阵耳鸣,浑身发冷,见阿越起身把人往外拖,鱼奴问她:&ldo;你这是做什么,难不成咱们还要给他抛尸荒野,他说不定有父母妻子子女,等他回去。&rdo;鱼奴蹲下给他检查伤口,试着止血。
阿越将那人身上搜了一遍,并无所获。
雪地里一人蹒跚走着,眼见雪地里骑在马上的公子,高兴的脚步也快了许多,他惊喜的叫着:&ldo;公子&rdo;。
那人只是冷冷的回应:&ldo;怎么回事&rdo;,那人喘着气说:&ldo;原本都很是顺利,谁知那两个姑娘武功好生厉害,木山不知死活,小人也受了伤,侥幸逃脱,才有幸再见到公子&rdo;。
有意思,那公子不屑一笑。旁边一中年人说道:&ldo;公子,我带人去看看。&rdo;
说话的正是陈广忠,马上的公子便是玉无双,他沉吟片刻,说道:&ldo;去吧,不必忌讳,当断则断。&rdo;
原本还想着白姑姑的情面,鱼奴的情谊,既如此碍事,那便不必顾忌了。
陈广忠带着人上了山坡,玉无双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说道:&ldo;是谁伤了你&rdo;。
那人唯唯诺诺说道:&ldo;模样没瞧清楚,她说剑上淬了□□,公子,救救我吧&rdo;
玉无双笑了,会说话的那位,想必是小鱼奴吓唬他:&ldo;是她,这话你也信,真是蠢得可以,赶紧把木敬带下去。&rdo;
鱼奴和阿越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把人拖到屋后的林子里,鱼奴想着此人必死无疑,坚持要将好好安葬。
两人拿了铁锹,刚一出门,陈广忠带着人到了,五个人俱是蒙面,来者不善,鱼奴拿着铲子冲在阿越前头,她觉得自己大脑只剩一片嗡嗡声,似乎是自己的嘴巴在说话:&ldo;你们是什么人,想干什么?&rdo;
陈广忠挥挥手,手下的几个人蜂拥而上,阿越猛将鱼奴推开,和他们打斗起来,陈忠直直朝鱼奴走来,鱼奴喊道,你要干什么,挥起铲子,朝他砍去,陈广忠用手钳住,鱼奴见状,用力去夺,忠叔一把将铲子打落,鱼奴转身就跑。
阿越□□无暇,眼睁睁看着鱼奴就要被追上,听得鱼奴尖叫,抓起把雪朝陈广忠身上撒去,拿起门旁的剑与之对峙,忠叔多有忍让,不欲伤及鱼奴。
见阿越十分难缠,便想速战速决,阿越此时已处于下风,他叹了口气,下定决心再不心慈手软,拿出一把短刀,用手一掷,鱼奴循着刀影,只见那刀生生扎进了阿越背上,顾不得许多,鱼奴飞奔到阿越身旁,二人被人团团围住。
忽听马蹄声,喝呼声,忠叔看着被围住的二人,叹了口气,手一挥。
鱼奴想大抵是要杀人灭口,怕极,慌乱道:&ldo;等一下,和你们一伙的就在屋后的林子里,烦请你们为他收尸,人既死了,总要入土为安。&rdo;
举刀的人停了一下,鱼奴一个胡旋,扬起许多飞雪,怀中飞针刷的全都抛了出去,一人轰的倒在雪地里,身上斜插着一只箭,跟着三人策马而来。
为首的正是莫七,四儿、随风紧跟在旁,陈广忠见是莫七,便有些为难,不敢恋战,对那几人说:&ldo;走&rdo;,几人拖着受伤的同伴朝屋后跑去。
劫后余生,鱼奴怕的哭也哭不出来了,只是木然的看着,阿越趴在雪里,轻声□□,鱼奴才惊醒:&ldo;快,救命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