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晨悦回来了。”
应星宇一身酒气开了门,尽量轻手轻脚但喝多了身体不太平衡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声。
“星宇。”
晨悦一直在沙发上等他回来,她起身开了灯,走过去伸手扶住他。
“你怎么又喝酒了。”
应星宇任由她搀扶着自己,明明高高大大的身躯还是一个劲地往她瘦弱的身上靠。
她身上哺乳期特有的奶香味让他觉得很安心。
知道她在关心自己,可他还是嘲讽的说,“和你有关系吗?”
晨悦搂着他腰的手顿了一下,假装没听到他的那句话,“你吃饭了吗?我给你留了晚饭。”
“以后你不用等我。”莫名对她的百依百顺感到烦躁,他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,转身就要回房间。
“星宇。”
她看着他的背影,手指不自觉的攥紧,“今天保姆来了……谢谢你。”不管怎么样,还是要道谢。
这个时候,应星宇在心里痛骂自己是真的贱,他没转身,语气故意很冷淡,“不用谢我,我只不过想让你把体力留在更有用的地方而已。”
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,晨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眼泪又快要不争气的流出来了。
她一直没觉得自己的眼泪有那么多,可能是还在哺乳期的原因吧,明明怀孕的时候情绪起伏没有现在这么大。
无论如何这条路是她选的,不管多艰难,她都会继续走下去,她要为所做的选择负责,也要弥补以前的过错。
第二天应星宇休假,睡到中午才起,他踩着拖鞋出门找水喝,就看见晨悦拿着玩具正在逗小风,而张姨在厨房里做午饭。
看到他醒了,晨悦抱起小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。
应星宇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的喝水,酒后第二天嘴里像沙漠一样干涸。
她小心翼翼的开口,“星宇,家里没什么菜了,我想去趟超市。”
他皱眉看她,心想自己又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。
“你能开车陪我去吗?”
看了她一会,他才回了句“好。”
初冬的空气干净冷冽。
晨悦裹紧身上的棉服,走在他的身后,应星宇穿了一件黑色大衣,双手插在兜里,不紧不慢地往前走。
以往出门不管去哪都要带上小风,所以今天是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出门。
“阿啾!阿啾!阿啾!”晨悦连着打了叁个喷嚏,鼻头红红的。
应星宇等她跟上来,伸手把自己的灰色围巾解下来递给她。
“不用,我不冷。”她急忙摆手。
应星宇没说话,把围巾硬塞给她,独自往前走了,晨悦看着他的背影,把围巾一圈一圈的围在自己脖子上,围巾上有他的气味和体温,整个人好像被他抱住似的。
到了超市,应星宇推着车,跟在晨悦身后,她这幅居家的模样他倒是第一次见,超市太过有烟火气,让人有种自己是真的在生活着的感觉。
他瞥了眼车里包好的蔬菜,几乎全是他爱吃的。
他默默跟在她的身后,看着她头发下自己的那条围巾,送给她好了,她那么爱感冒,毕竟她从来都不知道要对自己好点。
路过零食区,应星宇忽然注意到推车里多出的一袋水果硬糖,这种硬糖很便宜,所以有种劣质香精的味道。
他都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,超市竟然还在卖这种硬糖。
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嘴巴里就反应出这硬糖的味道了,好像就在他的嘴里,甜的发苦。
回忆和味觉一起苏醒,他拿起硬糖冷着脸问她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