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酒吧的一路上,都没人再说话。看着兀自走在最前面,不打算上车,也不打算停下的秦芮,舒婉菡有些担心的跑上前扶住她,却现对方竟是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手呆。
“小芮,你怎么了?”舒婉菡皱眉问道,她很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冲动的行为。如果不是她去找季悦枫理论,秦芮也就不会听到那些混账话,以至于把她本来快要的愈合的伤口,再度撕扯开来。
“婉菡,我没事,你告诉霍宇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,让她送你和方琴回家就好。”
“小芮。”
“婉菡拜托你。”
秦芮的声音,带着一丝恳求,直让舒婉菡鼻子一酸。她知道,现在的秦芮也许是最脆弱的。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伤心的模样,只想一个人偷偷疗伤。既然如此,那自己又何苦把她仅剩的一点骄傲给打破?
舒婉菡替秦芮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,便牵起方琴上了霍宇的车。刚才在酒吧生的事,霍宇并不清楚全部过程。他就只看到秦芮急匆匆的跑去舞台后方那桌,然后动手打了坐在最中间的季悦枫。
这样的突状况,让他有些不解。在印象中,秦芮和季悦枫似乎是关系很好的朋友。虽然监狱长和女囚犯成为朋友这种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,却真真实实的生在秦芮和季悦枫之间。他并不知道季悦枫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秦芮和她成为朋友,也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会反目成仇。
也许,是因为季悦枫出狱的缘故,也许是因为其他。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现在两个人的关系,是霍宇乐于见到的。就连他自己都想不通,他为什么会那么讨厌秦芮对季悦枫好。那种感觉,很不舒服,就像自己在和季悦枫在抢秦芮一样。
看了眼一直站在酒吧门口的秦芮,霍宇知道自己现在过去也是吃闭门羹。所以油门一踩,便带着舒婉菡和方琴一同离开。
虽然夜晚的温度有些低,却并不能阻挡一些夜间党出门寻欢作乐。酒吧,是他们消磨时间,排遣寂寞的圣地。酒精,可以麻痹大脑,更可以在一瞬间忘掉烦恼。虽然它的后遗症异常严重,可如今这个及时享乐的社会,又有谁会去在乎?
就这样站在酒吧门口,看着进进出出的人,秦芮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,丝毫没有被那些人的欢乐所感染。她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,看着有些颤抖的右手,久久不曾回神。
刚才那巴掌的触感,直到现在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,她又一次打了那个人,秦芮没想到自己当时会那么激动。就算季悦枫那些话再过分,她也不该动手去打她。因为这样做,只会证明自己还在意着她,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,对自己的伤害。
不该是这样的,不是吗?自己应该要忘记她,只把她当成陌生人来对待。可为什么,在今晚看到她后,心里还会有名为兴奋的情愫?而在看到她被舒婉菡泼过酒后落魄的模样,心里还会隐隐泛疼?秦芮,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放不下她?
“枫姐你醉了,别再喝了枫姐!”嗲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从酒吧门口传来,秦芮抬眼一望,就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扶着季悦枫从里面走出来。虽然那人的红裙上还沾有清晰的酒渍,湿哒哒的头更是凌乱不堪,却依然无法让人感到邋遢或丑陋。
那两条修长而茭白的美腿暴漏在外面,牢牢吸附住周围人的视线,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啪啪作。从季悦枫走路的姿势来看,应该是喝了不少酒。可此时此刻,她却依然拿着一瓶红酒往嘴里灌去。生生将那双黑眸,渲染的越迷离。
“枫姐,你慢点走,我现在带你去酒店。”眼看那女人扶着季悦枫朝附近的一家酒店走去,一双手甚至已经抚上了季悦枫纤细的腰肢。秦芮低下头,不愿再去看,继而转身向着和她们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季悦枫,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,我答应你,再也不会出现。
“秦芮秦芮”
“枫姐,你感觉怎么样?再撑一下,我们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秦芮让我去找她秦芮”
“秦芮?可是我们会馆里没有叫秦芮的啊。”
“放开我!让我回去!我要找秦芮秦芮”
“枫姐!你喝醉了!我们那里没有叫秦芮的!你还是和我去”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
季悦枫挣开女人的手,朝着酒吧门口跑去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看错,只是在刚才回头的瞬间,她似乎看到了秦芮的背影。无论如何,她都要找到她。她要和她说对不起,要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,更要告诉她自己不管是心还是身体,自始至终都都只属于她秦芮一个人!
“秦芮,别走别走!”季悦枫跌跌撞撞的跑着,她的视线因为喝了太多酒而变得模糊,马路对面明明是红灯,她竟直直冲了过去。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回响,季悦枫不管不顾的一直跑着。正当她差几步的距离就可以过去马路对面时,一辆车却停在她面前。
这辆车,她再熟悉不过。而里面坐着的人,更像是梦魇一般每日每夜的折磨着她。如果不是她,自己不会进监狱,不会遇到秦芮。如果不是她,自己现在就不会和秦芮分开!更不会让那个那么爱自己的女人承受这种痛苦!
季牧染!你究竟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!
看着车里走出来的人,季悦枫下意识的朝后退去,转身就要跑开。然而在下一刻,她的脖子已经被季牧染狠狠掐住,整个人被扔到车里。一路上,季悦枫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惩罚。她只能感觉到身边人极力克制的怒意,而这样失态的季牧染,是自己从未见过的。
感觉车停了下来,季悦枫想要推门下车,整个人却再一次被拽了起来。左手腕被季牧染死死捏住,曾经的旧伤加上这样粗鲁的动作,让季悦枫的脸在一瞬间疼得惨白。她想要挣开对方的钳制,可被抓住的那只手却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。
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拉进季牧染房间的浴室,当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,季悦枫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,死死咬住牙齿忍受这彻骨的冷。“既然你的酒没醒,我就亲自来帮你醒酒。季悦枫,我曾经警告过你,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做忍让。看来,你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。既然你说我放过秦芮,对你做什么都可以,那我也不需要再对你留情!”
无力的身体被扔到床上,一瞬间就将床单打湿。季悦枫撑着身体想要起来,身体却被猛然扑上来的人死死压住,动弹不得。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季悦枫伸出右手用力推着季牧染,可在平时,她的力气就比不过对方,更别提喝了一晚上酒又冲了凉水的她。
双手被季牧染用一只手按住,察觉对方的余下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,季悦枫已经明白季牧染的意图。她开始更加剧烈的挣扎,甚至用腿去踢季牧染。她不能输,输了,就会输掉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