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了,顾疏看了看桌上那碗长寿面,也没什么胃口,喊了个小厮进来端了出去。
这时候他院里的一个管事在从外面匆匆进来,脸上带着几分喜意道:“三少爷,您让找的东西找到了,您看看是不是这块。”
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呈给顾疏。
这块玉佩只有半璧,看样子雕的应当是只鸟儿的形状,用一块极为劣质的青玉雕成,雕工也并不精细,但表面却温润光洁,看上去是被人长久佩戴过得。
顾疏并不记得萧挽澜戴过这种东西,但既然她问他要了,自然是有不同之处的。
他不由得问那管事,“从哪里找到的?”
那管事笑了一声说:“这块玉看上去材质普通,打理库房的人不慎将它同几块席镇收到一起去了,今日才好不容易找到。”
顾疏点了点头,说:“知道了,你退下罢。”
那管事颔首,很快退了下去。
玉佩入手温润,顾疏抚摸着上面的纹理,回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收了这样东西。
不是他记性差,是萧挽澜送的太多了,他有的甚至连看都不会看。
好像是去年他生辰的时候……
也不知是不是睡前还在想寻个机会将玉佩还给萧挽澜,晚上入睡之后顾疏居然又梦见了她。
可上次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,这一次她好像在照顾自己。
穿着一件碧青色的绸裙,眉眼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,连看着他的目光都有着一层柔色。自己好像是醉了,她让容夏端了一碗解酒汤来,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。
他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没有全然喝醉的,因为梦里的自己目光一直落在萧挽澜脸上。
那种眼神十分奇怪且陌生,像是想要恶狠狠地揉碎她,可却又不敢真的去碰触。
萧挽澜将解酒汤都喂他喝下,起身搁下碗,又亲自拧了帕子来给他擦嘴。
容夏她们早就退出去了。
在梦里,顾疏觉得自己喝了解酒汤,反倒是更难受了。
酒意翻涌上来,他面颊滚烫,可萧挽澜拂过他面颊的手微带着一些凉意,却是十分舒服。
萧挽澜见他不舒服地皱眉,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,俯下身来低声问了句什么。
顾疏没有听清,眼前是她略带着担忧的眼眸,她微微张合的嘴唇,唇上那一抹艳色极为刺目。
他只觉得眼热,心热,无一处不抓耳挠腮般的痒。
等自己再反应过来,已经擒住了萧挽澜的手腕,将她抵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