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乎乎中,念初尘感觉自己身上好疼,身体的虚弱感让他在浅睡中□□。他好冷,仿佛到了冰窖一样。
这时,他感觉有个人在帮他擦汗,还在他的身上盖了一件温暖的衣服。温暖的感觉让他瞬间不再冰冷,身体的疼痛感也不那么强烈。
晕沉间,他好像陷进了梦境中。那时候他且尚年幼,夜里发高烧也是这般晕迷不醒,全身疼痛无力。
踏星尘守在他的床边,轻声安慰他,“别怕,哥哥在。”
念初尘小小的眉头皱了一下,他勉力睁开眼,目光四下寻找,整个寝殿只有踏星尘一人,他的母后不知去了哪里。
踏星尘挡住他的视线,亲和笑道,“睡吧,明天就好了。”
别的寝殿的宫人都是忙进忙出,唯有念初尘的寝殿永远是冰冷安静,偶有几个人来,也是匆来匆往,“这是大殿下让送来的东西,你给二殿下服下吧。”
“这是大殿下给二殿下送来的衣服,快过冬了,大殿下说二殿下的衣服太单薄所以才会病倒。”
“阙后今天不过来了,她身体不舒服。”
整个寝殿,除了念初尘的近侍,竟没有一个人,所有人都当他是怪物。
整个殇阑阙,真正关心他的人只有踏星尘。
踏星尘教他练剑,告诉他不要在意世人的眼光,告诉他如何入道,如何修炼。当老阙主责备他时,踏星尘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替他辩解。
在那些苍凉而落色的岁月中,踏星尘像是他的一把大伞,为他遮挡住所有。
在那个大魔王千陌寒现世的年代,他的身边永远是空荡荡的空气,和踏星尘温暖的笑。
伴随他的永远是无声无息的书本和剑。
踏星尘也像眼前这个人一般照顾自己,给他擦汗,帮他盖被,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入睡。
不管外面有多么黑暗荒乱,每次生病踏星尘永远不会缺席。
他听着耳边的童谣,嘴角竟不由得上扬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念初尘醒过来时头还是很晕沉,连坐起来都有些费劲。
他一手臂撑在地上,身体一侧间,目光看见了旁边的扶羽。
顿时,念初尘如雷劈般动弹不得。
旁边的人有着和男子相似的容貌,可是比男子的眉眼要软柔细嫩。
她的皮肤白皙如玉,小巧的瓜子脸,轮廓柔得好像一片花瓣,她眉眼紧闭,长睫若羽,小小的红唇光泽盈亮,枕在山坡上的一头乌发比男子的发要柔要细。
他的呼吸开始颤抖,这是什么东西?难道是男子变异了吗?
他的眼再往下,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无法辨别颜色了,此时他只能看到黑白色。他的目光穿过黑白世界,看到她的胸前有两团丰腴的柔软。腰身细得不盈一握。
念初尘记得,只有红杉和扶羽是这样的。
而会照顾他的人,应该是扶羽。
念初尘抬起颤抖的手,轻轻地摸了下扶羽的脸,“好滑。”
他满腹诗书,此刻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她的肌肤,和男子不同,嫩滑得好像一块豆腐。
他的呼吸徒然急促起来,他好喜欢这张美丽的脸。
她不同于男子的粗犷,更不同于男子的阳刚,她就像一个小小的花蕾,美丽而又柔软。
他的身体慢慢探了过去,他的唇在抖,呼吸粗重,目光却是黝黑而痴迷地看着那张脸。
当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印在扶羽的唇上时,他的喉间不由得滚动。
一吻惊醒梦中人,她本能地伸手一推,念初尘的脑袋撞向地上,他感觉眼前一黑,又一次晕了过去。
扶羽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唇,孤疑道,“难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