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想,或许我姐姐说得没错。”阮青道,“我就不该折腾这些,应该好好学习女红和管帐,等将来到了夫家,也好过得更舒服一些。”
这个时代女子的主旋律似乎就是嫁人,乐谣记得,自己已经听到不下三个人说起这种事了。
她开始忧虑自己是不是矫枉过正,要把阮青打击得直接放弃自立的念头了。
但很快,阮青蓦地又振作起来:“哼,我才不要听她的呢!”
她偏头问乐谣:“乐谣,你说,要不我找个机会,先去城中甜品铺当两年的学工怎么样?”
乐谣一愣:“唐家甜品铺……招收女学工吗?”
阮青扁了扁嘴:“也是……”
她摸了摸下巴,开始琢磨起新的思路。
乐谣这时候突然道:“手艺的提升需要时日,急不得,你可以让……让你姐姐找个从大户人家退下来的厨娘来教导你,多练练,一定能有长进。”
阮青双眼一亮:“正是如此!”
乐谣又道:“而新奇独特这方面,恐怕就要你发挥想象力了。你可以尝试着自己创造一些新的糕点,博得眼球。”
“啊?”只会按照流程制作糕点的阮青傻了,“自己创造?我,我不会啊……”
见鱼儿上了钩,乐谣便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:“说起来,我小的时候,出征的父兄曾从远方带回过几种风靡一方糕点,味道奇特不说,至今我还未在景康附近见有其他人做过。”
阮青眼睛都亮了:“是什么?乐谣乐谣,你可以告诉我吗?”
她被伶红藏在自己羽翼下,涉世还未深,不知道礼物背后隐藏的价格,张口就敢索要。
乐谣道:“当然。”
她问:“阮青,你做的糕点都是甜口的,你可知道,这世界有些糕点,其实可以做成咸的?”
“咸的?”阮青微微长大了嘴。
乐谣点头:“普通的糯米皮,包上豆沙便是糯豆糕,但倘若将豆沙换成咸蛋黄与肉松呢?”
“咸蛋黄与肉松?”阮青已经傻眼了,“咸蛋黄我知道,肉松是什么?肉吗?”
她很疑惑:“这,这能吃吗?”
乐谣笑了笑:“当然,咸甜搭配,最是适宜不过。接下来几天,码头没有商船停靠了,你不若就在家试试。”
“好呀!”阮青兴奋地点点头,“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些做出来是什么口味,但是想想就觉得新奇。”
她崇拜地看向乐谣:“乐谣,你真的好厉害,不仅做出好吃又独特的竹筒饭,还会做咸口的糕点!”
乐谣拉过她的手:“那我现在和你说说几种咸口糕点的做法,你记一下,如果有忘记的,明天还可以问我。”
阮青重重点了一下头: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