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道:圣人之作经也,不遗乎数,而未尝倚于数……
……
“辛苦了。”
今科参加会试的文翰社十人众,几乎都是身心憔悴,面有倦色。不,或者说,只要是参加会试的人,无不是如此。
徐秀回到苏松会馆内,没有什么精神在做交谈,同陆深等人道了一声后便各回各屋。
……
“不应该这么下,你瞧,你右边大飞一下就可以做活了,你干嘛跟他在那里死斗……”
“你好闭嘴吗。”徐秀不爽的冲旁边叽叽喳喳的董玘说道。
“不好!谁让峻嶒你棋力高深呢。”董玘浑不在意。
“得。”
徐秀只能无奈的听着董玘的碎语,谨慎的同顾应祥下围棋,纵有后世围棋技法做底,然古人之围棋力大无穷,稍有不慎被屠龙,这棋就难看了。
“哈哈,峻嶒兄,你的大龙要死了。”
“闭嘴啊!”
徐秀不由抖动着双腿,中腹的一条大龙已经走重,这时候说要弃掉不谈能不能逆转,光是士气就跌落到了谷底,无奈腾挪之下才苟延残喘做了两眼活路。
顾应祥击了一下掌开心道:“峻嶒你终于输了。”
董玘哈哈大笑道:“我就说,别看峻嶒棋力看上去高,其实就是鬼主意多,抓住软肋猛打,他一定招架不住的。”
徐秀撅了下嘴唇哼道:“就你话多,你还是学会怎么说话换气吧,不然我是不会教你唱散曲的。”
董玘无奈的道:“早已成习,又何以改之。”
方献科冷冷的道:“峻嶒你也有今日。”由于方叔贤曾连败十局于徐秀固有此话。
徐秀还没来得及说话,邵廷瑷便插嘴道:“他说的你也有今日。”
听着这话,徐秀吐了下舌头道:“我听明白了,可爱兄你也不必叔贤兄每一句话都给我做注脚吧。”
邵廷瑷摸了摸鼻子笑道:“这不是怕你又闹笑话吗。”
徐秀嘴角一翘,朝方献科轻声道:“叔贤兄,我们来下一盘如何。”
方献科吐了口气,无奈的道:“不下。”
徐秀连忙打断邵廷瑷道:“我听明白了。”
魏校走过来拍了拍徐秀的肩膀道:“好了好了,如果没有什么意外,明天将是放榜的日子,我看峻嶒心思在那儿上呢,惟贤你才能赢。峻嶒你也不必在同叔贤下了,他现在都不碰棋子了。”
已到二月二十六日,如果不出意外,子时将会有金榜放出,然后将会有报喜的队伍出发,前往士子预留的地址进行传递喜讯,当然也可差自家人前去查看,但一般还是报喜的队伍快。
严嵩的嗓音洪亮清澈,他说出的话清脆有力,听他道:“诸位可有信心?”
“有啊,以我之才,岂不得三鼎甲之列?”董玘咬着鸡腿得意的道。
“瞎想了心,到时候可别哭鼻子。”魏校递给他手绢道:“把嘴擦擦,这么大的人了,这么没轻重,你不见峻嶒多么淡然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