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献音抬眸看他吊瓶的药水,快滴完了,“等你滴完药水我再睡。”
祁珩道:“没事,我会看着,等滴完了我就叫护士来拔针。”
“好。”郁献音困得不行。
她闭上眼睛,没闻到呼吸的木质香气很不习惯,全是消毒水味。
耳边传来打开抽屉声,郁献音睁开眼睛,看到祁珩拿着一瓶香水喷他身上的病服,连被子也喷。
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涌入鼻息,掩盖住消毒水的味道。
祁珩把香水放床头柜上,转头看她,“我是不是很了解你?”
郁献音呼吸微窒,嘴角忍不住上扬,她闭上眼睛,“我睡了。”
祁珩勾唇,从这个角度看到她精致的侧脸轮廓,鸦羽似的眼睫毛又长又卷,鼻子小巧秀气。
郁献音闻到熟悉的味道,没多久就沉沉睡去,连祁珩自己拔针都不知道,是开门声把她惊醒了。
护士看祁珩迟迟不摁铃拔针,她进来看到祁珩和郁献音躺一张床上。
护士惊讶,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,祁珩比她先开口了。
“针我拔了,还有事吗?”
闻言,护士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走到床边看他的手背,针拔了有一段时间了,只看到小小针口。
护士把空瓶和输液管收走,“有事按铃,以后别自己拔针。”
出了什么事还得医院承担,她一个小护士可担待不起,最怕这种事了。
“抱歉。”祁珩怕护士进来吵醒郁献音,所以自己把针拔了。
护士想不到祁珩会道歉,整得她有些尴尬,不是没见过病人擅自拔针的,他们态度可差的要死。
“有事摁铃。”护士说完就走。
郁献音从护士开门进来就醒了,她装睡,那些话她全都听到了。
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关门声,她睁开眼,嗓音裹挟着未睡醒的沙哑,“你自己把针拔了?”
祁珩早就知道她醒了,“没事,拔个针而已,需要什么技术?”
郁献音不放心,她撑着上半身坐起来,“给我看看。”
祁珩乖乖把手给她看,“没事的,针口很小,也没淤青。”
郁献音放下他的手,“以后别自作主张拔针,出问题怎么办?”
清楚他为什么自己拔针,不就是怕护士进来吵醒她吗?
祁珩把她看得比自己重要,宁愿委屈自己也要为她着想。
祁珩顺着她,“好。”
答应得太爽快肯定有猫腻,郁献音微眯着眼,冷淡开口,“你再有下一次,我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说完,她躺下继续睡。
祁珩知道她没睡够,讲话都迷迷糊糊的,他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,“我知道了,没有下次。”
郁献音嘴角忍不住上扬,被他亲过地方有些温热,如同电流蔓延至她的心脏,撩拨着她的心。
“睡吧。”祁珩揽上她的腰。
祁珩睡觉喜欢搂她的腰,刚开始郁献音不习惯,久了就习惯了。
这次,郁献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听到有人在说话,她烦躁地皱起眉,懒得睁开眼。
“麻烦小点声,我老婆在睡觉。”祁珩声音很小,生怕吵醒郁献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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