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屿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,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停止了,静谧之下却是浓烈的爱意在她的心海波涛汹涌。
沈微还是很没出息,一颗泪从泪腺强势钻出来,翻过下眼睑掉落,她干脆摆烂,鼓着的腮帮子泄了气,任由泪水夺眶而出。
她泪流满面,却轻快地说:“好呀,我可以随时持证上岗。”
她确实很想顺着杆子往上爬,占着容屿妻子的位置,不让给任何人。
此时容屿看了看天,长舒一口气,严肃的表情也随之松弛下来。
他没答话,帮她擦拭眼泪,倏然他按着她的头靠近他的心脏:“快听。我以为它会跳出来。”
沈微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节奏快得惊人,跟那晚在岐黄山的酒店很相似。
她破涕为笑:“你原来是紧张了?”
她说的是那晚的事。
“嗯,怕你不愿意嫁给我。”容屿淡淡地笑,回答的是此时的事。
“大傻子。”沈微娇嗔,轻锤他的胸膛。
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嫁给他?她在他怀里扬起脸:“要不趁月黑风高,我家没人,去把户口本偷出来?”
“不用,你家户口本在我车上。”容屿勾着唇,没看她。
沈微蹙眉,捧着他的脸颊,往下压,容屿被迫与她对视着。
她问:“你什么时候拿的?”
容屿看她的眼神不专注,很想别开视线的样子,沈微第一次见他心虚。
“上次去你家找你的时候,让奇叔拿的。”容屿说完,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:“丈母娘有点难缠,我只能釜底抽薪。”
沈微顺着他的话给他台阶下:“那确实也是没办法。”
她不禁莞尔,称赞了一句:“干得很漂亮。”又问道:“你不怕我妈拿监护人说事?”
“趁你妈还没出来,一切从速,配偶是第一顺序监护人。”
容屿顺杆往上爬的能力不比她逊色,说得冠冕堂皇。
沈微想,他怎么看起来比她还着急结婚,算下来他们才认识几个月,却好像认识很久很久似的,久到私定终身都自然而然。
她在他唇上亲了亲:“好的,一家之主,我负责躺平。”
“一家之主?”容屿低着头轻声笑起来:“嗯,你不想当,我可以代劳。等你想当了,我随时禅让。”
他的话让她很踏实,能治愈她一切不开心。医院的阴霾瞬间散了很多,
他们回农场待了一天,沈微将行李收拾了一下,明天他们要去京海。
晚上天气很好,郊区新月当空,繁星点点。
沈微将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,整理好后,坐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容屿洗完澡穿着灰色的家居服从浴室出来,他朝她勾了勾手指:“微微,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