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瞅,和别人的眼神不太一样。
别人是好奇,打量,带着探究的笑,可是她不是,她那个样子,就好像自己抢了她的米抢了她的粮!
神光暗暗吃惊,努力想了想,自己以前下山都是跟着师太下山,几年前师太不见了,师太不见前曾经嘱咐神光,让神光不要随便下山。
神光牢记师太的嘱咐,特别听话,平时都不下山的。
便是庵子里偶尔有个来烧香的,一般也都是机灵的师姐来招待,还轮不着神光露面。
这么一来,她最近几年都没怎么见过外人,怎么会好好的得罪人呢?
神光小心地打量着那个女人,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,也箍着白头巾,穿着碎花短褂子,下面是一色的黑粗布裤子,她的衣裳和别人差不多,但又不太一样,比别人的好像更好看。
神光暗暗纳闷,但是也不好去问,她人生地不熟,问谁呢,只能是低头继续拔草干活。
一时这么干着,就听到不远处几个女人到了低地头上喝水,她们拿出一个玻璃瓶,打开盖子,咕咚咕咚喝,喝完了擦擦嘴巴,又拿下来白毛巾擦擦汗,之后就开始嘀咕了。
神光竖起耳朵想听听她们嘀咕什么,没听到。
不过神光想着,肯定在嘀咕自己,而且凭直觉,可能和那个碎花短褂子女人有关系。
正胡思乱想着,就见她又有几个人背着锄头往这里走,其中一个竟然是她师姐慧安。
慧安过来后,便和神光挨着一起干活。
神光心里激动。
其实以前她师姐也会欺负她,比如本来应该慧安轮值的,却非要神光替她干,比如本来分到神光这里的米,慧安说她不够吃让神光再分她一些。
神光觉得自己小,她是师姐,自己让着就让着,也就不说什么,只是心里多少明白师姐爱欺负自己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下山了,除了萧九峰外,她能相信的就是师姐,现在看到师姐,比看到谁都亲。
神光小声说:“师姐!”
慧安瞅了她一眼:“她们说,你家那个男人对你好,大街上走着路还凑近了和你说悄悄话。”
神光没想到这些事竟然已经传到了师姐耳朵里,她耳朵都羞红了:“才没有,我就是问他个事,别人瞎传!”
慧安:“我想着也是,你那个男人,我一看就是不体贴的,这种不能指望,你得提防着,他脾气不好,脾气上来就会打人。就算他不打人,晚上使坏折腾你,你也受不住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