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扬:“……”
心呕暴躁之感更甚,过了好一会儿,萧元扬才勉强平复,对宁町道:“你少给我玩巧言善辩那一套,你本来就是个假的,我让你对甘子越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宁町的手在背后缓缓攥紧,他道:“我只是身不由已,执行命令之人,馆主也不愿自己在甘公子那里形象受损吧?”
萧元扬:“你要向甘子越揭发我?”
宁町道:“宁町不敢,只是宁町与子越无冤无仇,又非无聊之人,并不会无故玩如此玩弄人心的把戏,即使宁町不说,以子越聪慧,也会知宁町背后另有其人。”
“而宁町身家性命皆系于平兰楼而已,宁町背后之人,也不必言明,甘公子稍一思索便知。”
随着宁町的话,萧元扬被插了一刀又一刀,萧乙缩在墙壁角,都想捂眼睛,厉害了,他们平兰里藏着人才啊。
萧元扬:“……”
第38章
没有最心呕,只有更心呕,在之前的时候,萧元扬自然不在意他在甘子越心中是个什么形象,玩弄人心,阴险恶毒,恨他恶他都无所谓。
在被狗粑粑给糊住感情那块脑子的时候,他是想报复人来着,脑补人得知真相后越伤心他越痛快。
而现在,若是能剖开肚子看看,他肠子都给悔青了。
现在被拿住把柄的都不好说是谁,看看站在他面前的宁町,他一时竟无言可辩。
身家性命皆在他手,可他竟有一时拿此人无可奈何之感,投鼠忌器,束手束脚,不能妄动的憋屈之感。
萧元扬的目光能将人给凌迟,过了好大会儿,他才道:“怎么着,以为甘子越对你有两分不同,还想到我这里威胁摆谱来着。”
宁町垂下眼,姿态恭敬,口中也说着:“宁町不敢。”但是萧元扬岂会被他所骗,他看此人敢的很!
“我不管你怎么想的,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与甘子越拉开距离,慢慢疏远,不要让他察觉到别的,你别告诉我你不会。”
“若是你搞小花样儿,让甘子越因此事联系到我头上,呵,陈管事说你通透,我想你不会做出不自量力,自掘坟墓之事。”
即使这样说着,萧元扬看宁町的眼神也颇有一种想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消失的意图,死人才是完全的封口。
眼前这位虽困于南风馆,身份卑微,但全然无唯唯诺诺,萧元扬既担心他之前的蠢事败露,又觉得此人威胁也同样不低。
就头痛,几经思考,最终仍是投鼠忌器的原因,让他打消了危险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