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若歆沉默了一下。
温玉婕临死前,确实有跟她透露过一些秘密,只是,这一些秘密,不适宜让别人知道。
她眸光一凝,红唇轻启,“她来找我……是因为她想要柳舞飞笛,但是相约的那一个,她迟迟没有出现,后来,空中闪过一个黑衣人,把温玉婕从空中扔了下来,那个时候,她已经残喘,奄奄一息,根本无法言语。”
“恰巧在这个时候,她毒发身亡。”衣颜接腔。
“嗯。”风若歆颔首表示认同。
“若嫣郡主呢?”风若歆问。
毕竟,至今她都没有看见过周若嫣。
衣颜缓缓地底下头,压低声音,“郡主说,坐马车什么之类的都是孬种,她是生长在草原的女子,马车,不适合她。”
闻此言,风若歆不禁笑了。
对周若嫣的大大咧咧敢作敢当多出了几分由衷的钦佩。
在这一个深闺女子举止十分苛刻的年代里,有这么一个女子,不顾世俗的眼光,大胆着做自己。
可敬!可佩!
燕国的皇宫。
“御言。”上官灏坐在泛着金光的龙椅上,依旧是一身绣龙的白袍,浑然天成的皇者气息带有不怒而威的霸气。
“属下在!”御言身影一闪,抱拳单膝跪在了上官灏的跟前。
“带上一队暗卫去保护她。”上官灏冷淡地说,停顿了一下,补充道,“必定保她一路平安。”
“属下遵命!”御言接旨,身影又是一闪,消失在了养心殿里,仿佛没有来过那般,了无踪迹。
“皇上……”夏轻走到上官灏的身侧,轻声地欢呼着。
此刻的夏轻清楚地感觉到了殿内的空气逆流和冷空气的流动,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涌上心头。
此刻,最好的做法就是沉默,可是——
时间不允许他沉默!
上官灏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奏章,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叫唤。
夏轻绷着脸,如同在战场上视死如归的烈士,声音提高了一倍,希望引起注意,“皇上!”
上官灏冷眸一眯,放下手中的奏章,冷得骇人,“何事?”
如当头被泼了一桶冰水,而且是在冬日里,夏轻整个人都感到了发麻,轻轻地开口,“是时候行册封之礼了。”
此刻,上官灏沉默了几秒。
继而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奏章,声音冷如冰,仿佛空气在一股凛冽的气息中凝固了,“让她等着。”
夏轻低头抹了一把汗,感觉此刻的气氛有几分严峻,默默地把那一句已经到口的话——误了吉事就不好了——吞回肚子了。
此刻,他就默默地看着不说话。
皇上是天,皇上是地,他只要服从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