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之前他去敲过门,里面没有应答,他不知对方去哪里了,只能先来宴会大厅等候——他总是要来这的。
邵斯衍出现得较晚,他身着一身黑色礼服,风度翩翩地上台致词。
简单讲了几句,说完就下台。
才下来,就被商业伙伴围住。
他的病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,这次邮轮之行,也是得到关博士同意的。
“出去转转,会对病情比较好。”
邵斯衍耐心应付了几句,便对大家道声失陪。
他并不讨厌与人打交道,就是觉得心里闷得慌。
邵斯衍脱身出去,单手松开领结,任它挂在颈上。
他听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,回头,却是一怔。
池珺宴今天的礼服是和他身上的一个系列的不同颜色,有些细节用了相同的元素,单看不觉得,放在一起,就说不出的和谐。
他声音冷硬:“怎么不在里面玩?”
邵斯衍只看了他一眼,就把目光移开,目光也很轻。
池珺宴心里一揪,轻声答:“我不太会喝酒,就出来透透气。”
甲板上也有不少想要透气、抽烟,或者俩人亲密说话的人,角落的他们并不突兀。
邵斯衍转头看向海面。
池珺宴又等了一会儿,见他完全没有回头与自己说话的打算,内心充满失望。
他的精神触手蠢蠢欲动了许久,想要缠上眼前这具熟悉无比的身躯,被他死死压住。
他在心里问自己,离开不是他一起想要的吗?现在邵斯衍好不容易松口,自己就不能再拖自己后腿。
自邵斯衍提出邮轮之行后二人正式按协议分开的建议后,他的精神触手已经许久没有沾到对方身上了。
至于半年一次的结合热……既然邵斯衍可以,那么别人一样也可以。他可以再找过。
只要做好避孕措施,就不会再度陷入上次的窘境。
池珺宴思潮万千,就像从未平静过的海面。
月光如碎星般洒下来,镀在邵斯衍高挺的鼻梁上。
他的眸光发暗发沉,直直看着下方,就是不抬眼看自己。
池珺宴收拾好心情,故作轻快问道:“是还有六天就下船吗?”
邮轮之行是七天。
今天上午上的船,近午时分驶离港口,今晚是第一个夜晚,才有大型宴会。
最后一天,将要返港时,也会有一个大型宴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