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予:“给我外挂。”
【……】
苏予唉声叹气,心情低落。他刚醒过来甚至没喝上一口水,低头看一眼素色青衫,思及刚才护院粗鲁无礼的动作,就能想到这个余苏必然不是什么红牌。
呸,没眼光。
苏予摸摸脸,系统说过自己在各个世界里都是原本的面貌,这么帅气逼人俊美无俦的脸,怎么能如此不起眼?不甘心。
玉簪在手里摩挲一阵,苏予压着那股伤感,简单地别在发上蹬蹬下楼。
还在楼梯上苏予就感到一股ktv般震撼的音浪席卷而来,大堂楼上宛如两个世界。酒桌旁,恩客和花娘小倌嘻嘻哈哈调笑着,苏予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,但看这些酒劲上头脸颊绯红的人,大概已经月上柳梢头。
大堂正北搭起的高台上,舞娘挥袖,乐师弦飞。笛萧琴筝,水袖飞扬,苏予听不出好坏,只觉得悦耳,台下脑满肠肥的富贾,文质彬彬的书生听着曲子不停地鼓掌叫好。
这台上奏乐的人,并不是顶尖的乐师,一般是楼里的小倌,资质平庸客人看不上,又有些音律天赋,才会被分去做修习生。
余苏就是其中一个。
他这里还在发愣,刚刚那人下得楼来见他傻呆呆的堵着路,又是一掌势大力沉砸在他肩膀上,疼得他当即冷汗直流。
“还愣着!马上就到你,快滚过去!”
苏予疼得两眼冒着水雾,抚上肩膀触手可及就是清晰的骨骼。看来这副身体也是不争气的,八块腹肌又泡汤。
不敢再耽搁,快走几步到了后台。掌事花娘看着他姗姗来迟,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,本想继续唠叨又他脸色苍白,眉头紧锁,似乎身体不适。到底是一起过苦日子的,不忍心再训,催促他打起精神准备上台。
夜晚助兴的乐师属于乐师中的低端,苏予属于低端中的低端。只需在角落里伴奏的那种,需要记的曲谱不多,工作时间也不长,不起眼得甚至台下众人都看不清他是男是女。
苏予抬眼皮,偷偷扫视台下花枝招展款式不一的花娘小倌,一口气差点上不来。
凭什么!论长相他明明不会输!
【或许宿主希望接受:第一头牌任务?】
苏予:“我很好。”
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份工作的负荷,一夜下来十指仿佛被碾过一般,疼痛难忍不停颤抖,为保持身段优雅一直端坐笔挺。直到最后一位恩客醉醺醺地左手一名花娘,右手一名小倌,晃悠悠上了楼,他的工作方才停止。
腰酸背痛,腿脚酸麻,冷汗直流。
更要命的是因为苏予迟到,险些误了场次。念在他身体不适情有可原,只罚他收拾,擦净所有乐器,放置完毕才能回房休息。
苏予竭力把眼泪憋回去,从木桶里掏出抹布拧干都十分费劲。
“系统,我们商量一下。”
【宿主请说。】
“下个世界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好一点的环境,身体健康仆人成群,只花脑力不费体力?”
【请恕在下直言,宿主即将轮换的工作已提前设定,无法更改。】
“……”
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