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啦,你叫什么名字?
于洋。薄唇翕动,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清冷的嗓音微顿,似乎是后悔给出这个回答,视线掠过苍白手腕上那抹纯粹的红时,眼底的光都变得湿漉起来,缓慢又坚决的吐出第二个字。
许知渝。女孩冲他笑了笑,微挑的眼尾洇着漂亮的淡红,鼻尖弧度圆润挺翘,唇珠线条饱满柔软,日光落在上面,原本被海水浸的森白的脸色也透出不健康的深红,像是一块渗血的白玉。
她摇了摇越来越沉重的脑袋,尽力跟上于洋转身的动作,刚迈出一步,早已透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意识,蓦地摔进少年僵硬的怀抱。
再抬起头时,天色渐浓,日暮黏稠的烫金色从地平线坠落,在潮湿嶙峋的墙壁上刻下深灰的影。
于洋皱起眉,从那个人身上多多少少学了点东西,海里救下的这个女孩,浑身都是激烈搏斗后的伤口,腰部还有子弹的擦伤,皮肤浮肿的程度起码在海里浸泡了两三个小时。
这样还能保持清醒状态,还能留有行动力,他以为自己碰到了那个人所说的特殊身体,没想到晕倒后一晕就是一天,让他瞬间改变了想法。
少年低头看了眼被各种布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砂锅,中药浓重的苦味透过不算厚的陶瓷盖,几乎覆盖了他的嗅觉。
他站在狭窄的木床边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脸色潮红的女孩,手指探上去的时候温度降了不少,但还是有些低烧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。
眼睑细微的阖上,视线波动着暮光所及的地方,在靠近胸口的位置看见一处尚未结痂的血肉,薄唇轻抿,下一秒上前一把扯下少女身上早就坏掉的衬衫,果不其然除了四肢和腰腹,锁骨和胸口也有轻微的擦伤。
眸光从泛红明显的锁骨向下滑,停在了被白色吊带紧紧包裹的地方,他的视觉角度能看清中间很深的浅灰色的沟,那块布料甚至在胸口勒出一圈白嫩细小的肉。
他不知道男女有别,也从来没接触过生理方面的知识,第一次看见和自己身体构造不同的人,求知欲迫使他伸手扯向逼仄的遮羞布
撕拉
布料应声碎裂。
于洋愣了一下,指缝间还挂着温热的薄料,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碎掉了,眼前短暂的模糊了一瞬,好像有什么柔软的皮肤蹭上他顿在半空中的指尖。
除去早晚,天气依旧很热,尽管秋天已经到了,贫民窟的房子密不透风的紧挨在一起,闷热和潮湿贯穿着整片灰白的地域。
于洋关紧门窗的屋内原本感觉不到一丝温度。
此时此刻,当他看清那抹粉白的软肉时,莫名有什么东西灼烧起他的血管,冷白的皮肤像是被烫伤一样,泛起不正常的潮红。
他不知道那是什么,冲动和逃避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体内,这一刻却体会的分明,就像就像沾到了毒品还尚且渴望救赎的初犯。
高大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于洋闭了闭眼,脑内挥之不去的满是柔软挺立的奶团,他有点抗拒,深呼吸半天后压下那点冲动,翻出纱布和草药简单包扎了她身上的伤口,鸦黑的睫毛细微的打着抖。
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和恐惧。
他总是控制不住视线,本能的感觉眼前这具身体是极美的,垂在身侧的指尖虚握进掌心,视野骤然灌满了少女胸前形状饱满圆润的两团,嫩的像豆腐,乳尖是粉色的,和他的不一样。
少年短促的张了张干涩的唇,随后顶着张莫名其妙绯红的俊脸翻箱倒柜的找衣服,再半阖上眼眸颤着手指给她穿上单薄的黑T。
他没接触过任何性教育,对两性差异毫不知情,只是觉得她的身体似乎对他有一种怪异又致命的吸引力,后知后觉的理智丝线般缠绕住膨胀的心跳。
理智告诉他,不该碰。
偏过脸,忽视掉刻意后,下腹莫名的胀痛吸引住视线,以前从来没在意过的地方倏地顶出弧度,黑色破洞裤勒的他有些吃痛,第一次身体内部出现了沉溺于海底般的窒息。
少年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后退蓦然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,他呆滞地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,喉咙间发出短暂沙哑的音节,汗湿略长的发尾贴在侧颈,黝黑的瞳孔一阵一阵的紧缩。
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