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夕灵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上午。
陌生的房间,陌生的感觉,这是哪里?突然间想起来:
骆槟?
夕灵坐起来,翻身下床后才一个惊觉。她的衣服换了,现在穿的是一条贴身顺滑的粉色丝质睡裙。突然心生恼怒:这个混蛋,他,他……竟然敢给她换衣服!
这叫她再不能忍受了,冲出房间,走进宽敞的客厅。忽略一丝疑虑,好像,比昨晚见到的房子大很多?
此时厨房里正传出来阵阵香味,是黑米粥的味道,这是她最爱的。这个看起来轻浮的浪荡子还会煮黑米粥?微愣片刻,回过神来,管他会不会,她还是为她的清白讨回公道。
闯进厨房的门就吼道:
≈ap;ot;混蛋,你为什么给我换衣服?≈ap;ot;
待看亲处正在忙碌的男人时,一阵心跳加,心底无言的恐慌起来,刚才卯足的气势瞬间没了底气,小心的唤道:
≈ap;ot;烈,烈哥……≈ap;ot;
天!怎会回事?
严烈在夕灵的突然闯入时也愣了一下,待他一言不的转身看向夕灵时,玩味的笑爬上嘴角。恐慌如小鹿的她,他终于再见到了,是真实的,不是每晚深夜酒后出现的幻影。
因为她,他爱了,所以痴了!
≈ap;ot;云秀换的,不是我。≈ap;ot;
目光深沉,唇边玩味的笑意依然存在,无视夕灵的惶恐,淡淡说道。
无形的压迫让夕灵局促不安,紧张得冒汗的小手无处可放,在听得严烈云淡风轻的说到云秀时,两眼瞬间又有了神,水眸对上严烈深沉的眼光时,掩饰不住开心的小心问道:
≈ap;ot;云秀?云秀也在邺城吗?≈ap;ot;
严烈浓眉轻皱,他是在意她在乎的是别人,不是他。便转过头继续忙碌早餐,只是淡淡说道:
≈ap;ot;出去坐会儿,很快就好!≈ap;ot;声音虽然轻柔,却没有温度。
≈ap;ot;哦!≈ap;ot;
夕灵呐呐的往客厅走,乖乖的坐在沙上。
四下环顾着这套装潢得简单素雅又不失贵气的房子,这是最顶楼,站在利落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大半个邺城,位于邺城市区繁华的中心地段。似乎严烈很喜欢这种通透的设计,东岛的别墅也是落地窗式的,就连他的办公室也是。
夕灵收回游走的目光,昨天晚上,骆槟救了她,骆槟呢?她为什么会在严烈这里?严烈和云秀怎么会在邺城?……
天啦,谁来告诉她,昨晚究竟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一觉醒来,一切都像是梦,她又回到他身边了,为什么会这样?夕灵顿时一阵阵失落涌过,她不想这样,都到了邺城,为什么还摆脱不了他?
很快,严烈就端着热腾腾的黑米粥和煎得很漂亮的荷包蛋出来,放在餐桌上,走近夕灵一把抱起想得出神的人儿就往餐桌走。
突然悬空的夕灵顿时慌张起来:
≈ap;ot;啊!烈哥,放,放我下来!≈ap;ot;
待她开始挣扎,严烈已经把她安稳的放在椅子上,然后在她对面坐下。
≈ap;ot;吃东西吧,今天没课对吗。≈ap;ot;很肯定的问句。
≈ap;ot;啊?是!烈哥……≈ap;ot;
还处在云里雾里的夕灵胆怯的望着看不出丝毫情绪的严烈,想问,却又不敢。严烈吞下一口黑米粥后抬头看着夕灵,眼神难得清润没有霸气。这样的严烈,让夕灵至少不会再害怕。有勇气问下去:
≈ap;ot;烈哥,你,怎么在邺城,还有云秀?≈ap;ot;
严烈不语,夕灵乖乖的低头吃饭,目光盯着碟子中十分漂亮的荷包蛋,一时间又有些动容。对严烈的感情她说不清,好像恨他,又好像不恨。好像害怕他,有时候又会不顾后果的忤逆他。
严烈本想告诉她,他想她,他身边不能没有她,可话到嘴边死不出口。高傲如天神的他不会向她解释,解决了马龙的事后就一直住在邺城,甚至连公司总部都搬到了邺城。这些,只为了她!
≈ap;ot;有些事情要处理。≈ap;ot;严烈简单的说道。
虽然简单,不过好过沉默的尴尬,夕灵继续问道:
≈ap;ot;只有云秀吗,欧诺呢,还有……莺?≈ap;ot;
她本想说路强,突然想起以前严烈警告过,不许在他面前提任何男人的名字,路强也不例外。所以才硬生生的换成了莺。说到莺,又让这丫头心里怪怪的,顿时眉头轻蹙,很快又将它忽视,大眼闪闪的望着严烈。
她的姐姐,恨她,因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