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结果不言而喻,赵汐朝如愿以偿得了那只铜匣子。傅青高兴的像过年,一蹦多高。赶忙拉着明连去取奖品去了。
赵苑拉着一张脸,上台将赵汐朝拉了下来。走至一处人少的地方。曲着两指敲她额头,凶巴巴道:“你傻了啊,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吗?傅青让你去,你就去,你怎么这么听话?”
赵汐朝揉了揉额头,委屈道:“那我还不是……还不是想帮你吗?”
“你能帮我什么?你不给我惹乱子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赵苑叹气,从袖口中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,仔细的替赵汐朝擦掉额上和唇上的脂粉,吓唬她道:“以后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涂脂抹粉,也不许对着别的男人笑!否则就把你卖到黑山挖煤!听见没有?”
赵汐朝:“……”
另一边,傅青拿过铜匣子,兴高采烈的打开一瞧。见里头是块玉佩,他摸在手里细看,瞳孔骤然一缩,凝聚在下方的“傅”字上。
明连眉头蹙起,拉过旁边的中年男子道:“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男子吓了一大跳,结结巴巴道:“从……从一位公子那里换来的啊!”他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赵苑,伸手一指:“哎,就是那位!”
傅青和明连同时望了过去,皆是面露惊色。
突然,傅青将铜匣子一抛,飞快的往赵苑的方向跑,一把将他抱住,又蹦又跳道:“啊!啊!啊!堂兄!我可算是找到你啦!这回可太好了,我找到了堂兄,回家总算不要挨爹骂了!”
赵汐朝脸色一白,唇角微微发颤,却见赵苑拍了拍傅青的头,皱眉训他:“青儿,不要没大没小的,赶紧下去!”
☆、58。表白啦~
如今已经是深秋,晚风甚是清冷,吹尽了一夏的暑气,满池的荷花独留几枝残枝败叶,哪还有盛夏荷香,看着甚是凄惨了些。
赵府灯火通明,大厅里赵氏夫妇坐在正上方,赵汐朝同赵苑坐在左边,正巧同傅青和明小侯爷相对而坐。
气氛有些低沉,既是赵苑记起了前尘往事,按理说纵是赵家养了他一年半载的,有些恩情,可到底也不能阻止他认祖归宗。何况赵苑来了赵府那么久,还未曾上了赵家的族谱。顶多也就是明面上的赵家继子。
如此,现如今傅青误打误撞将赵苑认了出来,自然要带他一同回京城。
可问题就出在这里,关键是赵家老爷一心把赵苑当成文曲星供着,连来年的春试都提前给他打点起来了。满心希望赵苑能一举考上进士,日后好光耀门楣,扬眉吐气。如今骤然得知,自己即将到嘴的鸭子要飞走了,这是说什么也不同意。
赵夫人便比赵老爷明事理,她听说了赵苑的遭遇,也是于心不忍,着实心疼了赵苑一番。当下也是允了赵苑回京认祖归宗。
可若是一旦放了赵苑回京,谁又能保证他还会抛下家里的荣华富贵,回到赵家这种商贾之家?
赵老爷咳嗽一声,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,他拉着张老脸,伸手指着赵苑道:“赵苑既然入了我赵家,就是赵家的人了!你们平白无故上门来抢我们家的孩子,是什么道理?”
傅青一听,立马不乐意了,他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,怒气冲冲道:“什么你们家的孩子?他是我失散了一年多的堂兄!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?谁准许你们私自扣留他的?别以为我不知道,我来的时候都打听过了,就是你家的马车,把我堂兄脑子撞坏了!要不然我堂兄早就回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