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汐朝缩在赵苑身后,抬眼瞥了一眼,见荷惜含羞带怯,手里捏着碎花帕子,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,撇了撇嘴没吭声。
到是赵苑率先开口,一派清风和煦,同方才把她按在假山后面强行亲吻的禽兽模样判若两人。
“你找我,有事?”
荷惜点了点头,朱唇轻启,瞧了一眼赵汐朝,略有些为难道:“赵师兄,我听旁人说赵朝是你弟弟,我起先还觉得奇怪,为什么赵师兄喜欢同他在一处,原来是弟弟啊。”
赵苑轻颌首,余光瞥了一眼赵汐朝,唇角微微向上扬起:“不错,我跟她是一家人。”
他微微错开身,赵汐朝整个人就暴露在了荷惜面前。如此,她不情不愿的同荷惜打了声招呼,这才要走。被赵苑从后面拽着后领,一下子拖了回来。
荷惜俏生生道:“赵师兄待弟弟可真好,我家有几个哥哥,我是最小的,从小就特别羡慕别人家有弟弟。赵朝又生得这样俊,性格也讨人喜欢,若是唤我一声姐姐,我还不知道有多开心呢!”
闻言,赵汐朝眼睛转了转,福至心灵一般,冲着荷惜拱了拱手,笑嘻嘻道:“小弟见过姐姐,我兄长这人脾气古怪,性格执拗,又特别好强。有时候脾气坏起来,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!既然姐姐喜欢他,那我可就放心了,以后总算是有人能制得住他了!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这样。”荷惜红着脸,娇嗔道:“这种话怎么好乱讲?我跟赵师兄没什么的。”
赵苑冷眼瞥了赵汐朝一眼,悄悄的伸手往她腰上掐了一下。赵汐朝一蹦多高,赶忙躲了开来,“哎呦哎呦”乱叫了一阵,嚷嚷道:“你掐我作甚?我说你心坎里了,你高兴的?”
她又冲着荷惜挤眉弄眼道:“看吧,我哥这人脸皮薄,遇见这种事儿啊,他不好意思说!”
荷惜越发羞涩,连头都不敢抬,细若蚊蝇道:“原来……原来赵师兄对我……”
赵汐朝连忙道:“是的,是的!你看他脸都红了!”她绕到赵苑身后,趁他不注意,两手掐着他的脸,笑嘻嘻道:“你看看,你看看,这脸都红了!”
她一边说,一边又掐又揉,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赵苑羞红了脸。
赵苑警告她:“不要胡闹!姑娘家的名声重要,你不要乱开玩笑,再惹得荷惜姑娘误会!”他说着伸手抓人,哪知赵汐朝比猴子还要机灵,赶忙躲到荷惜身后。
她不怀好意的大声道:“大嫂!你看啊,我哥他生气了,居然要打我!你赶紧管一管,可别让他再出来祸害人了!”
荷惜咬着下唇,脸红得都能淌出血来,细若蚊蝇道:“阿朝,你赶紧走吧,这里我来应付。”
“谢谢大嫂!”赵汐朝冲着赵苑做了个鬼脸,一溜烟就跑开了。
她走后,就剩赵苑和荷惜相对而立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二人同时开口,荷惜赶忙低下头来,两手扭衣角,含羞带怯的唤了一声:“赵师兄。”
赵苑“嗯”了一声算是应了,他右手攥拳,抵在唇角轻轻咳嗽一声,淡淡道:“阿朝性子野,说话也没个分寸,总爱乱开玩笑。平日在家爹娘都爱惯着她。所以,她若是说了什么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知道的,我其实挺喜欢阿朝的。”荷惜羞赧道:“他年岁小,既然是你的弟弟,日后我也将他当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爱,定不会欺负他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赵苑无奈扶额,他略一思忖道:“这里是男学,你来这里找我,有什么事儿么?”
荷惜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赵师兄今晚上有空吗?听说清罗街城隍庙有个庙会。赵师兄能否陪我去逛一逛?”
赵苑摇头:“对不住,宋先生让我将《君子赋》做些批注,晚上没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