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,还真的答应帮了?&ldo;那,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?&rdo;
&ldo;这事儿可说不准了,有需要你的地方,我差人去跟你说,好不好?&rdo;
话说到这份上,秦艽几近感激涕淋,眼见着老夫人有点犯困了,秦艽不敢叨扰,又闲话了两三句,便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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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几日,李府差人过来领秦艽去探监,不是六顺子,却是一个大丫鬟。
&ldo;姑娘叫我霁蓝就好。&rdo;这个大丫鬟眉清目秀,仪容形态很是得体。
心神不宁的秦艽并没有注意她的称呼,只道谢不已。
&ldo;姑娘不必客气,既然是一家人,这事并不麻烦。只是得快快进去,快快出来,不要耽搁太久。您有什么要带给他的吗?&rdo;
秦艽被提醒,忙问:&ldo;可以带东西进去吗?那里面……会缺什么呢?&rdo;
霁蓝哪里愿意麻烦秦艽,本身又不待见陈皮,当然道:&ldo;自然是什么都缺的。不过人都要出来了,东西带进去也没什么用处。姑娘还是直接去见个面就好。&rdo;
秦艽思忖道:&ldo;是,是,带什么都不够好,最好还是能出来。那这就去吧,别耽搁了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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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大牢,究竟还是晚了些,已近黄昏。
是之前新政府新建的大牢,就在警察局后面,两排平房,封闭的铁门,还有稍靠上的铁窗,得够高的人才看得进去。
墙上刷的新漆,白色的,把这儿印得亮堂很多。可能是新局面新气象,关押的犯人不多,几间牢房都没住满。
气氛沉静,无人开口,这里这么安静,显得蝉鸣声更加刺耳了。
牢头带着她俩走到最靠里的那间,开了门,客客气气地请了她俩进去,再锁了门,走得远远的。
秦艽倒是想叫霁蓝也走开,让他们独处,但想着人家好歹帮了大忙,愿意站哪儿就站哪儿吧。
几缕残阳穿过铁窗照了进来,却险险被阴暗的牢房吞噬,在剥了墙皮,带着湿气的土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。
角落里,有片糙堆,里面有些起伏,矮矮的,充满着压抑。
秦艽小心地唤他:&ldo;陈皮……陈皮?&rdo;
糙堆轻微摇了摇,在秦艽第二声唤他时,剧烈地一动,显现出一个人来。
那人被并不耀眼的阳光晃了眼,不知多久没有睁眼见光。他揉了揉眼,往秦艽看去。不可置信一般,猛地跳起来。
&ldo;艽艽!你怎么来了!&rdo;
这些天来心里的委屈、心疼、着急全都涌上心头,秦艽蓦地哭出声来,就要走上前去抱他。
陈皮连连后退:&ldo;好些天没洗澡,脏得很,你别……&rdo;
没抱到陈皮的秦艽更难过了,扁着嘴垂着眼,一个人站在原地,手足无措,哭得更是惨淡:&ldo;我一个人,很是难过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