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相好的女子恰好是嫁进了给薛蟠在京中看房子的一家,离这里是最近的,房子又是拿来出租的,大小套院颇多,安置什么人最合适。
那家人做了什么,他最是清楚。
此事一出,那家人只怕要完蛋。
偏自己此时也不好趁机跑了,去给对方报信。
他思来想去,又觉得不报信也好,那家人反正对他相好也不好,若是被赶了出去,自己说不定可以把相好带回家中,岂不是名正言顺?
这样想着,他便不急走了,只装作隐形人一般,等着看那家人是何下场,再做打算。
薛蟠家的这套房子离赶考的地方非常近,当时是建成了六列。
里面四列是两两相对的小院,整齐清幽,主要租给上京赶考的学子用。
外面两列是书店食肆,有高墙和里面分隔开,免得吵到里面的租客,又有夹道相通,方便买东西。
横着又又有一个三进的院子,是给主人家留着偶尔小住用的,另外开门,并不和租户相通。
三进院前面,在堵头又有两个小院,是给看房子的人住的。
薛蟠带了人到那小院去找人,就见一个年轻些的媳妇子很是趾高气扬地开了门道:“你可是找许大爷租房子的么?真是不通礼数,他们家住在那三进院子里,这里是给下人住的,真是瞎了你的狗眼。”
给薛蟠看房子的一家正是姓许。
这俨然是反奴为主了。
薛蟠哪里能忍得了这样的事情?
当即三尸神暴跳,即刻让身后的家丁砸门。
他这次带着的都是陪他走南闯北的好手,都有着一把力气,三五下便几乎把大门撞坏。
许家的儿子跑出来,指着薛蟠就骂,连带着宝玉秦钟并智能儿都捎上了,什么男盗女娼的话都有。
薛蟠被气的暴跳如雷,自己上去和许家儿子厮打起来。
许家的儿子虽然说做活多一些,力气能强一些,偏恰恰是个三寸钉谷树皮,而薛蟠身高体重,一时间竟是把那许家儿子拖着一顿好打。
早有许家的下人去叫了许家老爷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