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住了眼睛,还有个东西叫本能。
尽管他努力的克制,努力的压抑。可紧握成拳的手,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。
就菰晚风打算发难时,忽的一剑破空,呼啸而至。
唰唰,就端走了四颗人头。
不多不少,齐刷刷排在剑上然后飞至菰晚风跟前。
只看的菰晚风眉山乍冷,但也愈发谦卑儒雅,凭的生出一股让人折服之气。
就见他微微抬眸,看向来人,不恼亦不嗔,道:「久违了。」
来人自虚空负手踏出,后面赫然跟着的白玉郎与常无常。
说起来,两人下来已久,直到方才,才与之汇合。
这中间的缘故,三言两语说不清。
还没表明来意,就被拖来这里。
白玉郎想问常无常有什么看法,但常无常始终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,除此之外,概不理会。
无奈,他也就只能先捏紧鼻子看看再说。
一眼,便落在了百里流年的尸首上。
要说
百里流年他是知道的,当年那些事,这厮没少给磾水灵鞍前马后,为了出人头地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
什么事情,就没有不敢做的。
也没什么,是不敢想。
手段要多卑劣,有多卑劣。
只是,想不到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身后的家族,居然也能做到这份上。
这倒是令他,不得不高看。
顿时,目光落在素鹤身上。他想知道这件事,要如何处理?
说到底,这也算仇人之一。
虽然不是主谋,却是极有力的爪牙。
素鹤看向菰晚风,扬手收回悯殊,那几个人头失了依托,便啪啪落地。
但见他,风雨中长身玉立。
片雨,不着。
道:「久违。」
菰晚风依旧坐着,只将伞微微抬高了些许,不疾不徐的打眼地上的人头道:「公子这是何意?」
怎么,百里氏要插手了么?
素鹤知其意,晓得他是指白玉郎与常无常的出现。毕竟,这种事情可大可小。小了无所谓,大了不好说。
道:「素鹤今日来向菰天主讨个人情?」
哦?
「什么人情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