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五娘看着那副嘴脸,没有笑话。
她清楚这个男人的无耻,也清楚他就是故意的。看着肤浅无知且幼稚,却是最挑动一个人的神经。
而那根神经,又牵系着名为自尊的东西。
显然他们都是成功的,箕鴀成功激起了陈留的恨意,而陈留虽然恨意交织,但他忍住了,至少眼下没有被恨火冲昏头脑。
目送主仆的离开,她回眸对箕鴀笑了,托着烟枪好整以暇的打量起来,踱步道:「你想用他做饵,钓出他背后都和什么人接触?
然后,再顺藤摸瓜查出素鹤的消息?」
说罢,垂眸勾住嘴角。
道:「可是,据我所知,菰晚风如今大位还没坐热。素鹤出来的越晚不是对你们越有利?要知道,勇王即便心有不甘,加上弦歌月苏醒,但老狐狸有多少底牌没出,我们都无从知晓。
勇王纵有十万百万大军,他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仙者之间的战争,不比凡人。
绝对的实力面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,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,贸然出击,只会招来全军覆灭。
按理来说,你们应该趁热打铁才是。趁着还有机会,把这江山坐牢,把这大位坐稳。
不是吗?」
箕鴀没有回答,但也没有否认。
只是百无聊赖的走到廊下,找了地方坐下。至于灰尘什么的,他是擦也懒得擦,他一个男人讲究这些做什么。
放眼院子,没发现那几个仙油子地痞子,顿时提起衣摆装模作样翘个二郎腿,再抖吧抖吧放下,挤眉弄眼不失轻佻的道:「那几个都跑了,你不管管?」
万一那小子嘴不牢靠,回头跟陈留说了什么,恐怕事后这把火少不得要烧到你头上。
闻言,风五娘饶有意味的回了一记销魂的眼波。
一摇三晃的扭着腰肢,款款道:「他不敢说。」
「哦?」
为何?
「很简单,人他们玩的,可人是那个小东西杀的,而且还是虐杀。
这要传扬出去,甭说火会不会烧到我头上,就是要烧也是先烧死他自己那两个东西。
以陈留那性子,呵……他能舍得?」
我倒是无所谓,就怕他陈留没你想的有胆子。
「你不说,我都把这事给忘了。」
「怎么?你想要记得什么?」嗯?
是觉得没有把柄可握,还是觉得没点事情,不好拿捏我?
箕鴀嘿嘿怪笑,一手勾着佳人跌坐在自己大腿上,一手开始不停的游走,道:「哪能啊,我箕鴀什么人,从来都是你五娘的一条狗。
你让我做什么,我就绝不违抗。
我想要记的,还不是为了你五娘好。毕竟,世上的女人多的是,但五娘只有一个。
把柄,拿捏,那不存在的。
况且,我几时有这本事?」
有这本事,我还是我吗?
风五娘任他吃尽豆腐占尽便宜,非但没有抗拒反而顺势享受了一波,醉眼迷离,惺忪含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