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动静引起了屋外侍卫的注意,数不清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,赵如意心下骇然,不是吧,待会儿陆问行是不是要他们把她刺成个筛子?
她放下手,又向前走了一步,陆问行又退了一步:“赵如意!你个臭女人离咱家远点儿!”
可不能离你远呢!离远了,我就凉了。
赵如意瘪嘴:“公公,那你先让他们别进来啊!”
见她害怕,陆问行仿佛抓到了她的马脚,挑眉冷笑:“哼!你不要他们进来,本公公偏要!张耀宗!”
赵如意算是怕了,死就死叭,能拖陆小四和她一起下地狱,也算是赚了。
她扑上去,一头砸在陆小四的胸膛上,只听陆小四闷哼一声,磕在面架上,屋内乒乒乓乓,好不精彩。
张耀宗听到干爹怒喊声,忙得带着侍卫夺门而入。
屋内,赵如意跪坐在陆问行的腰上,陆问行脸色苍白,颓然无力,好似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。
张耀宗和众侍卫:“”
赵如意见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,索性一头埋在陆问行的颈侧,双手握着他的细腰,食指顺着他的脊骨向上攀岩,点在最凸出的一点上,而后在他的耳边轻语道:
“公公,你的腰,好硬啊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求收藏求评论,不要让我单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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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问行邪恶的笑笑:我还有更硬的东西呢
作者微笑:不,你没有。
作者沉思状:到底是什么让我的节操一去不复返了呢?!奇怪
第6章怒极(捉虫)
“公公,你的腰,好硬啊。”
赵如意冰凉的手透过薄薄的寝衣触陆问行腰间的肌肤,无数细小的鸡皮疙瘩从原地发散,直让头皮发麻,偏偏始作俑者还佯装不知这样子有多魅惑,圆而小的鼻头抵在他的胸口,湿热的呼吸贴着他的胸口往上蔓延,直至抚摸上他的喉间。
陆问行喉咙发紧,声带因为崩得太紧而显得有些阴沉:“赵如意!你给本公公起来!”
“不起!”
赵如意无赖的在他脖颈处蹭了又蹭。
她又不是傻子,现成的大腿还有不抱的道理?再说了,要是她现在起来了,陆小四非得让人把她捉起来捅成个筛子。
可她没想到,陆小四不是个一般的男人,他是一个太监!软香温玉在怀,即使动心、呼吸紊乱又能如何?不过须臾,陆问行便平息掉自身的异状,将身上的女人一揪,一掀,从地上爬了起来,对门外吼道:“还愣在那做什么?还不赶快把这个死女人给绑起来!”
说完,偏头对赵如意狞笑:“赵如意,你还以为本公公还是从前的呆头鹅,被你一糊弄就找不到北呢!告诉你,你现在这招对我没用!”
因气的太狠,陆问行冷白的肌肤变得有些绯红,可他只穿着单薄的寝衣,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儿,眼眶湿漉红润,看起来竟有些像在窝里逞能汪汪叫的奶狗。
哪怕确实地知道不合时宜,赵如意还是被自己的脑补乐得一笑,这下可好,陆问行看到这女人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,当下跳脚:“快!给咱家绑起来!谁要是慢了半点儿,咱家就砍他的脑袋!”
张耀宗和侍卫都知道赵如意和他们公公曾经有过那么一段,刚才的情形是那般的旖旎,若公公只是开玩笑,小打小闹,他们若真的磕到了赵如意,指不定没什么好果子吃!是以,众人先才磨磨蹭蹭,谁都不想触霉头,可是现在公公竟然说了这话,他们再不动也不成了,当下三下五除二将赵如意捆成一个粽子。
赵如意刚笑出声就知道坏了。她老毛病又犯了,总喜欢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脑补把自己逗乐。从前在德妃宫里也是这般,皇后赐了德妃一匹寿纹织锦,暗里讽刺德妃都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学宫里其他的狐媚子那样邀宠,气得德妃砸了一屋的瓷盏,赵如意在屋里侍奉,看着满地的碎瓷,突然笑出了声。
她当时在想,能进德妃娘娘宫里的东西件件都是珍品,哪怕这些瓷器磕坏了,只是些碎片,拿出去拼凑起来还能换不少银钱,若是自己待会儿能把这些东西拾掇起来,哪里还愁以后没钱花赵如意甚至还想了,以后要是有钱了该做什么,越想越乐,甚至还笑出了声。
这下可坏了,德妃本就一肚子火气不知朝哪去发,赵如意偏偏是个倒霉的凑上前去,德妃瞧她笑的得意,误以为她在看她的笑话,怎能不恨?是以,在后面的日子故意给赵如意找茬,让她几乎在宫里活不下来。
趁赵如意就地伏法的功夫,陆问行进屋换了一身石青色仙鹤踏松的衣袍,又抿茶洁面,理好袖口后坐在赵如意跟前。
眼前的女人头发蓬乱,几抹轻佻的发丝微垂在起伏的胸口,粗衣鄙服下是令人难以忽视的冰肌玉骨,面色却有些潮红,湿润漆黑的眼微微仰视着,整个世界好像唯剩陆问行一个人。
可惜,若是闻不到她身上的臭味儿就更好了。
陆问行嫌弃地从怀里掏出块锦帕,捏着鼻子,阴阳怪气地凝了她半晌的功夫,突然开口:“赵如意,说说吧,你不好好地待在那刷恭桶,跑到咱家这儿作甚?若说没人帮你咱家才不信,把那些人都挨个交出来”他冷笑的看着她:“不然,咱家的手段你正好可以尝上一尝。”
赵如意有些无语,这才几年啊,岁月到底怎么蹉跎了陆问行,弄得他张口“本公公”,闭口“咱家”。这可真的是阴阳人中的老阴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