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的初恋,也是唯一一次的恋爱,从大一到大四毕业,整整四年的感情,却在他出国留学的半年后,从他朋友那里得知他有了新欢,两个人甚至同居了。
她打电话质问他,原本他是否认的,直到后来被她逼急了才承认。
她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个人了,这一晚,却在杜轩怀的告白下,让她再忆起了当时的情伤带来的痛。
许初霞垂着脸静静坐在饭桌前,平息着被勾起的难堪情绪。
半晌后,杜轩怀的声音再度响起‐‐
「既然你想维持现状,那就依你的意思吧。」
闻言,她愕然抬首。
来到她面前,杜轩怀已神色如常,「你还发什么呆,扶我去浴室,我要洗澡了。」
「……喔。」她愣愣的起身,推他回房,再扶他走进浴室。
替他带上浴室的门后,她贬眨眼,有些狐疑他的态度怎么会突然转变得这么快?
是因为他的喜欢不够多,所以才会轻易就放弃吗?
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她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。
一直到入睡时,许初霞的心绪仍无法平静下来,不停的回想着杜轩怀之前的告白,那时候他明明用那么认真强势的表情要她接受他的感情,但回房后再出来,却已云淡风轻的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他随便说几句话就打乱了她的心,但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,这实在是……等等,她拧眉伸手推了推躺在旁边的男人。
「喂,杜轩怀,你老实说,你刚才说喜欢我的事是不是在耍我?」
「我没有耍你。」杜轩怀的声音有些冷淡。
「那你为什么……」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躺在她身边?被喜欢的人拒绝,一般而言不是都会觉得很沮丧吗?尤其喜欢的对象还睡在身边,不该这么平静呀。
「什么为什么?」见她说了开头就停住-杜轩怀问。
「没、没什么。」刚才心里想的那些话她是不可能告诉他的,若真说出来,彷佛她很希望他喜欢她似的。
杜轩怀转过脸望向她,略一沉吟,问:「难道你改变心意想接受我了?」
被他这么一问,她一窒,接着连忙否认,「不、不是。」
静默须臾,杜轩怀淡淡的开口,「你若是改变了心意,我刚才的话仍有效。」许初霞不知道该再说什么,只好沉默的不再说话。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还是喜欢着她?她应该可以这样解读他刚才那句话里的含意吧,先前莫名的烦闷突然一扫而空。
她嘴角微翘,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半张脸,心情好了起来,被他喜欢着的这种感觉似乎还不坏,不过他到底是从哪时候开始喜欢她的?
是因为这一个多月来,他们每个晚上都同床共枕,让他渐渐对她日久生情吗?还是因为他受伤这段时间来,她细心的照顾,让他发现了她的好,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她?还是……
这一夜,一直到入睡前,许初霞满脑子想的都是杜轩怀。
「对,没错,我是欠了地下钱庄的钱,但你凭什么说我是因为这样,所以就设计诬赖你们公司员工弄坏我的沙发,和偷走我的钻石项链?这是两码子事,你不能混为一谈。」
「我敢这么说自然有证据。」见蔡太太嚣张的死不承认,许初霞气定神闲的从皮包里取出一支录音笔,用扩音的方式将里面录下的对话放出来给她听‐‐
「等拿了合悦的钱,就先还给地下钱庄,其余的再想办法。」这道嗓音明显就是蔡太太的声音。
「若是合悦不肯拿出钱来呢?」一个男人问。
「要是不拿,我就去告他们,那女人很清楚,一旦我去报警,他们公司就完蛋了,以后还有谁敢找他们去打扫?」
「问题是那清洁工又没偷项链,若是找不到证据,他们反告我们诬告,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?」男人有些担心的说。
「我们可以说那清洁工把东西藏起来了,反正她也没办法证明东西不是那个清
洁工拿的,一旦闹上法庭吃亏的是他们,他们一定不会愿意自己的商誉受损,绝对会跟我们和解,现在问题是价码怎么谈而已,我可以让她政两百万,至少还是要付我们三百万。」
听到这里,许初霞满意的看见坐在对面的蔡太太脸色丕变,她轻松的收起录音笔,望向满脸羞怒的她。「蔡太太,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j
「你、你怎么会有这些录音?这是、这是伪造的。」她咬牙狡辩,仍不肯承认。
「如果你认为这是伪造的,我可以送去刑事局做监定,顺便告你们勒索。」说到这里,许初霞冷下脸,「蔡太太,这是不是伪造的录音,相信你心里比我更清楚,要不要送刑事局监定由你来决定。」
「你……」蔡太太脸色发白,恶狠狠的瞪着她,「你找人偷偷在我车子瑞安装了窃听器w」这些话是她昨天在车里跟丈夫说的,她能录下来,表示一定在他们车里动了手脚。
「你若是不先勒索我,我也没必要这么做。」见她没有半点悔意,许初霞再也按捺不住的怒斥,「你自己在外面欠了债还不出钱来,就想找替死鬼勒索,这种行为简直卑鄙无耻。你知不知道你诬赖孔阿姨偷拿你的钻石项链,害她担心得精神恍惚,差点不小心烧了厨房,若是她真的出了事,你要怎么负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