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湘湘在房内等啊等,好不容易把小荷盼来了,结果就听到着憨丫头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告诉她:“小姐,你下次用剪子就小心着些吧,可别再弄坏了。”
顾湘湘本还想打探一下今日霍成在铺子里g什么,冷不丁就听到了这么句话。
“怎的了,突然说这样的话。”
小荷支支吾吾有些扭捏道:“那霍铁匠实在可怕的紧,我跟他说上一句话都觉得心害怕的颤啊颤的,他给我一个眼神我就怕他下一刻拿起铁锤砸我。”
她说完丢下一句小姐我先去做晌午饭了就跑出门了。
出了门她还觉着自己真是个不尽责的丫鬟,竟然这么对小姐说话。
顾湘湘听了小荷的话愣在那里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简直要被这个呆丫头气si了。
晌午饭的时候顾湘湘胃口都不太好,整个人有些蔫蔫的,顾父唯恐是天气热顾湘湘染了暑气,让小荷午后做些绿豆汤在井里吊上个把时辰给顾湘湘吃,他们家到底不b大户人家有冰块,到了炎炎夏日只能靠着这样的法子凉快些。
吃过饭后顾湘湘便回房躺着了,过了个把时辰小荷才进来说柳家小姐柳怡宁来了。
柳怡宁是顾湘湘的手帕交,两家人从前关系亲近的很,只因柳父跟顾父曾经是同窗,家境也相仿,不仅如此两人还都是科考多年只考得了个秀才之名。只是后来的处境大相径庭,顾父放弃科考后办起了私塾,而柳父则是弃文从商,士农工商,大多数读书人都ai惜羽翼,情愿过得贫苦不堪也极少愿意去当一个商人,
可柳父不这么想,科考多年,他冷眼看着,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不是假的,这世道若是不能通过科举当官那便当个富贵老爷,他在读书上不见得多有天赋,可进了商场简直是如鱼得水,顾父为此还与他争论不休,觉着他这是自甘堕落,可柳父还是觉着自己的选择没错,一条路走到了‘黑’。
原本至交的两人有了嫌隙,到后来柳父的生意越做越好还搬进了大宅子,两个人的交往也是越来越少。
柳怡宁跟顾湘湘也是打小的交情,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,原本两家人相邻她们常常一起吃喝一起睡,后来柳父跟顾父交往少了也完全不影响两人关系,只是现在柳宅搬迁到了富人区,两人来往才少了些,
且柳怡宁去岁已经及笄,柳母整日拘着她在后院绣嫁衣,打算给她好好相看人家,今日还是因为柳父从外地进了批好料子,柳怡宁以给顾家妹妹送布匹才得以脱身。
柳怡宁对顾家熟得很,自顾自的走进了顾湘湘闺房:“我听小荷说你今日胃口一般,这是怎么的了?”
顾湘湘赶忙坐起身:“柳姐姐来了,快坐。”
柳怡宁已有月余未来顾家,再度见到顾湘湘只觉得整颗心都化在了娇人面前:“不过数日未见妹妹,怎么就越长越动人了,我若是个男儿家,必定将妹妹这样的美娇娘娶回家日日对着,只怕是饭都能多吃上一碗。”
顾湘湘听着她的打趣,似生气似娇嗔:“姐姐许久未来,一来就这般打趣我,你若这样,下次……下次我便不欢迎你来了。”
柳怡宁一听便知道顾湘湘今儿个心情大约是不大好,使唤一旁的丫鬟:“小桃把东西放下,跟小荷一起先下去吧。”
等人走后,柳怡宁才坐到了床边牵过顾湘湘的手:“好妹妹这是怎么了,今儿个心情这般急躁。”
顾湘湘低头不语。
“怎么,这是大了,跟姐姐也有嫌隙了,既如此,我也不在这儿讨人嫌,这便回去了,亏得我有些好料子便巴巴的送来。”
顾湘湘见她转身就要走,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角,抬头望着她:“好姐姐是我的错,我今日心中烦闷,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。”
“莫不是这天太热染了暑气,怎就心中烦闷了?”
顾湘湘不回话,只道:“姐姐怎许久未来,可是家中有事?我前些日子想去找姐姐,可父亲说姐姐这阵子必定忙得很让我别去府上打扰。”
“怎就打扰了,你若是愿意今日便同我一起回去,也好与我作伴。”柳怡宁打开了话匣子,“你是不知道我近日烦得很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是真不明白?”柳怡宁挑眉,“我b你还大上一岁,我娘看我年岁已到,还整日不着调,这几日找了媒婆正在替我张罗婚姻大事,我好不容易才找着藉口溜出来呢,可把我闷坏了。”
顾湘湘见她谈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丝毫不见羞涩:“那姐姐心中可有中意之人?”
“若是有就好了,我就是打晕了都要将他扛进洞房。”她若有所思道。
顾湘湘扑哧一声笑了:“这话姐姐在我这头说说就好,若是让伯母知道了,可得好好收拾你一顿。”
柳怡宁随意的脱了鞋上了床榻,看到枕头边放着的书籍拿起看了起来:“依我看,你也好不到哪边去顾伯父都快将你教的没nv儿样了,你整日看这些nv戒nv德的,不是我说,日后你相公必定是要将你欺负了去的。”